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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地笑笑。
石工对出来搅局的朱一梅很不满。他想整她一下,将两个大杯子倒满了,要和她来一口闷。
朱一梅不敢端面前的酒杯,为难地看了于台一眼,指望于台替她挡一下。哪知道于台扬扬下巴,示意她和石工干杯。
朱一梅将一大杯白酒像喝啤酒那样咕噜噜喝下,拿起筷子想夹口菜吃,菜还没到嘴边,酒就涌上了喉咙眼。她连忙站起身,捂住嘴往外跑,一副要喷射而出的样子。
石工哈哈大笑,说“倒也,倒也!”
沙红霞拉下脸,直愣愣地谁也不看就将手上的大半杯果汁一股脑倒在面前的半盘油焖大虾里,起身出去看朱一梅。
这等于摔脸子给在座的看了,一帮人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于台见此,赶紧解释:“这个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大家有所不知,她是副省长姜松岩的妹妹。”
赵副台长说:“难怪,难怪,小姐脾气。”他感慨于台这里藏龙卧虎,他们省台最有家庭背景的也只是一个厅级干部子女。他关照石工接下来对沙红霞她们要礼貌些。
沙红霞到洗手间,见朱一梅手指在嘴里扣着吐,吐得身体痉挛。她轻轻地拍了两下朱一梅的后背,给她递了几张纸巾后跑了出去。她闻不得呕吐物的刺激味道。
呆在外面等朱一梅的沙红霞忽然想到柯易平,在下面区县搞检查的他这时候也应该在酒桌上,喝酒时会不会像石工那样丑恶?她有些担心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里听到柯易平那边声音嘈杂,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是在酒桌上。
沙红霞问柯易平身边有没有陪酒的女同志。柯易平说女同志没有,有三陪的小姐。沙红霞嗔他脸厚,告诫他少喝点酒,注意点个人形象。
说迟了,柯易平的舌头已经大了:“我…这是,适应基层工作,我这是入乡随…俗,我这是…”
沙红霞恼了:“你这是,你这是什么?你这是王八蛋!你哪能够在基层单位喝成这样?你回来我好好找你算账。”
柯易平真是喝多了,说那就不回来了。
沙红霞挂了电话,站在那儿生了一会儿闷气。朱一梅踉踉跄跄地从洗手间出来,沙红霞上前扶住她。
回到座上沙红霞没好声地说:“来来来,我陪诸位领导同志喝。”
满座没有一个人应答,石工硬着头皮站起来说:“姜小姐,我敬你一杯。我干,你随意。”
沙红霞嗤笑道:“你搞错了,我姓沙,是气象台的技术人员,不是什么姜小姐。”
石工谦恭地说:“我说错了,再喝一杯。”
于台赶紧打圆场,说大家喝酒都随意,吃完饭找个茶楼打牌去,继续尽兴。
吃完饭以后,沙红霞只管送朱一梅回家,于台带客人去茶楼打牌还是干什么去,她不想问,更谈不上陪他们去。
沙红霞也还是喝多了,送朱一梅回家后酒劲上来了。回到家,对母亲喋喋不休,嘴里还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