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调到省环保厅的柯易平在离开宝川前，婉拒了市环保局为他准备的送行，私下里却参加了叶弘的小范围聚会。

姜松岩说：“我没有为亲属谋过私利，但亲戚因为我而受累，我也不能坐视不。碑帖拓本找到以后，立即让苏迪南离开平江。”

姜松岩站起来：“我没有因为这件事不兴。”

没想到柯易平对此是否认的，他说借调的事在机关里是最通常不过的事情，今天借明天回也是正常的。“我这么一个角，不是那劳省长过问的对象。姜省长不会因为我老婆和他是同乡就对环保厅的负责人说，某某人你们借调一下，某某人你们照顾一下。没这么简单。”

在叶弘看来，不用说也知，柯易平是走的姜松岩的路。但他还是要问一下柯易平，是通过什么关系到了这一步？

“真的！”姜松岩肯定地说。

他想安一下苏可可，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姜松岩说：“我在想苏迪南的事情。”

此时的叶弘正于焦烂额的境地，钛粉厂和有金属公司都被关了。尽他知有这么一天，但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糟。他不仅面临环保门的额罚款，还要面对受害者对他的诉讼，赔偿可能是一个大的无底。有一些搞化工的民营企业，在这情况下会选择破产，或者弃厂而逃。他不行，在宝川市他不仅仅搞了化工厂，还搞了其他行业，连房地产业也开始涉猎。他只有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要到这一步，姜松岩是很关键的人。换句话说，要是李盛文在任上，是不会现今天这局面的。柯易平这时候借调省环保厅，对他来说是一件喜事，倒不是要依仗他本人怎么样，就他目前的份怕还帮不上什么忙。关键在于他的背景，他所通到的那个人。

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姜松岩告诉苏可可，他想让苏迪南离开平江市。

犹豫再三，柯易平从银行里取了叶弘给他的那笔钱，他想还给叶弘。在还叶弘六万还是五万上他思量了一下，六万块钱里可是包吃那一顿天价饭的钱，还六万就实实在在地亏了。可还五万就怕叶弘笑他，想漂亮地转就只有这样了。他反复地对自己说：“叶弘会是个麻烦”、“吃人家的嘴可以不；拿人家的，手一定就短了“天上掉馅饼，地上有陷阱…”

苏可可问他，是不是很麻烦，要是为难的话，还是不去为好。

他说他的想法：“泊州是个好去，但我在考虑是不是迂回一下，能不能直接让他们过去。”

苏可可不依不饶地说：“你还是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2

“一个人知是错误而去犯，那肯定是一个值得付代价的行为。是不是？”

姜松岩笑了：“我半天不说话，你也张啊。那你知滋味，以后就不要对我这样了。”

苏可可替自己解释：“我不想让罗恭达以为我们在和他唱对台戏。我们总要表一个姿态。我说了算什么？又不是你去说。我说你找时间陪他们去北京，哪一天有时间是你安排的，去不去是你决定的。还有，他们大概会认为苏迪南是受你的影响才质疑龚家湾的。我不想让他们和你剑弩张的。多一个对没有好！”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在想什么呢？”苏可可还是心有疑虑。

叶弘早一个小时将柯易平约到了酒店里，包厢里就他们两个，没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苏可可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柯易平现在最怕叶弘说这样的话。叶弘在约他吃饭时，一副非参加不可的气。还有，他约了环保局的邬科长不说，还约了刘局长和另外两位副局长。环保局的送行你柯易平不参加，叶弘搞的你就参加了？面对他们，柯易平觉得不好待。

柯易平的说法是在理的，但叶弘凭他的直觉知，柯易平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他只有又搬老一的话，说柯易平在工作上要钱的话，尽对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