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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已经约了。
叶弘说:“晚上人多不好说话,私下里问一下,听说你太太是平江人,熟悉姜副省长不?”
柯易平想不到叶弘问这个,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要,要问一下;不知道,熟还是,不熟…”
叶弘说:“我也就是随便问一下。要是你太太与姜副省长既是同乡又熟悉,那你就攀上高枝了,做哥哥的要高兴死,我这个人就巴望朋友比我混得好。”
柯易平说:“要是那样的话,不是天上掉馅过了?”
电话里两个人哈哈大笑。
晚上吃饭桌上无话,吃完后叶弘当柯易平的面说是去唱歌。邬科长知道叶弘这是想带柯易平一起去,以前他们都是背着柯易平悄悄去的。
到了歌厅在包厢里一坐下,叶弘就叫妈妈桑上小姐。柯易平觉得叶弘说的“上小姐”很有意思,跟在饭店让服务员上菜一样。
马上一队袅袅婷婷的小姐鱼贯而入。看着这些涂脂抹粉衣着暴露的女孩子对自己眉来眼去,柯易平不敢抬头,低着头翻弄面前茶几上的香烟。大家这就知道柯易平是菜鸟,少这方面的经历。
叶弘说:“小柯是第一次来,让他先挑。”邬科长用胳膊靠了靠柯易平,急迫地催促他。
柯易平扭扭捏捏的,转脸轻声对邬科长说:“这个,怕不合适吧?我就免了吧?你们请!”
邬科长手臂伸过柯易平的肩膀,搂了他一下说:“就唱歌喝酒,犯不了错误。现在谁在场合上不这样?你就随大流一次吧!”
柯易平还是拿不下决心挑小姐,邬科长就替他做主,挑了一个皮肤白皙,异常丰满的。
邬科长的指头一点到这个小姐,她马上就兴高采烈地坐到柯易平身边来,靠得紧紧地,还冲他媚笑了一下,娇滴滴地说她叫萱萱。
柯易平身子下意识地挪开一些,保持与这个他不知道叫萱萱还是娟娟的小姐距离。
柯易平的头很快昏沉沉的。小姐萱萱身上热烘烘的,半边白花花的胸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他调整视线,努力地不去看她,但避不开她身上那股浓得撩人的香水,这种香水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柳老师身上闻过。柳老师身体瘦弱,香水的味道淡,而身边的这位小姐就不同了,她的香水味道是一大团,肉乎乎的,要刺激得多。柯易平特别怕香水刺激,闻了就受不了,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他裤子的门襟绷紧了,好在坐着不露相,他不时地用手去压一压。
萱萱给柯易平倒了啤酒,端起杯子敬他。柯易平一饮而尽,萱萱面露难色,但还是扬起脖子喝了。边上邬科长看到,说萱萱对小柯太恩爱,过去与他喝怎么就添一添,只喝一点点。柯易平脸红到耳朵根。
好在萱萱替他点的歌这时候出来了,他拿起话筒和萱萱来了一个对唱。这是首情歌,萱萱的嗓子不错,唱得声情并茂,肩膀还往柯易平身上靠了靠。大约是在歌的情境里,柯易平没有反感。一首歌唱出了情绪,柯易平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邬科长不唱歌,说自己是老鸭嗓子,中途他出去了一段时间,有半个多小时。叶弘一直不喝酒,也不点歌唱,他挑的一个小姐岁数很大,是另外一种风格的,一颦一笑都很作,悉心地要表现出端庄来,看起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到了临结束,叶弘很绅士地站起身来邀那位小姐跳舞,让柯易平大跌眼镜的是,他们居然有板有眼地跳国标。包厢里的空地算不上舞池,他们的舞姿因为施展不开而变形,有的节拍上显得滑稽好笑,但他们两人却一本正经地投入和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