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临哉颓废地笑笑：“属下受若惊，激涕零，鞠躬尽瘁…死什么的就免了吧。”

…

姜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上拿着本书，但她似乎本没怎么看，神地在想着什么心事。

我也并不关心，你就告诉我，今后还有什么不能杀的人和不能的事吗？”

听到脚步声，姜筠抬起来，看到克劳泽，她一个微笑，放下手里的书，她用手语：“今天还顺利吗？”

姜筠比克劳泽想象中，她醒来以后，没有因为血腥和杀戮的记忆而崩溃，只是哭了好几天。后来她告诉克劳泽，她是因为不能再说话了而到伤心。

每一次看到她的笑，克劳泽才能让自己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救，人中是有着善的，那些好的事，是值得自己去为之奋斗的。

“当然了，那个死胖和我有过节嘛。”时侍回。

克劳泽刚门，一名年轻貌的女仆就羞涩地迎了上来：“殿下，姜筠小她…”

“嗯，很好喝。”克劳泽，回答得很真诚：“以后也请煮给我喝。”

或许除了天一本人，没人能知，此举到底是为了让克劳泽这个宿敌永远都追不上自己，还是仅仅为了让游戏的参与者可以更为善恶分明。

这是一个他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的女人，不知为何，那天以后，她留在了自己的边，不主不仆，非妻非友。

克劳泽转对寇临哉：“爵爷，你的权力，也是如此。”

姜筠轻轻摇，嘴角略微翘起，似乎是在说“没关系”

克劳泽没有坐下，他站在姜筠旁，一个温和的微笑，回：“都好的，你早休息吧，不用每一次都等我的。”

但现在，至少克劳泽还知，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理想，究竟是什么。他始终还拥有着一份善良。

回到皇的住时，已时近午夜。

克劳泽站在那里，沉默了几秒：“天一，依然是我唯一认定的对手，逆十字，才是帝国最大的威胁。”他的目光移到寇临哉上：“文有顾问之智。”又看向了时侍：“武血枭之勇。”他转离去：“方可与之一决雌雄。”

在鹿鼎记里，韦小宝抄家抄了几乎无限的资金、数件极品橙装、以及任务品四十二章经。

“确实有一条界线。”克劳泽忽然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克莱斯侯爵的儿吧？”

而克劳泽的经历和他类似，他只是置了几个和斯德差不多级别的权贵，现在自己的住也变得和其他皇们差不多了。不说是装潢得穷奢极吧，富丽堂皇还是比较贴切的，女仆的数量也是以非常恐怖的速度增长，七皇的寝都快变成失足少女收容站了。

“呵呵…不觉得我们这样拉小山，变得有像逆十字了吗？”寇临哉。

她穿着一十分素雅的衣服，没化什么妆，即便如此，也是蕙质兰心，明艳动人。

近几个月来，克劳泽的寝可谓是鸟枪换炮，嗯…提炮有庸俗，就说是翻天覆地、焕然一新吧。

克劳泽站起来，拿上他的瓶：“自明日起，你们的职位会有所变动，之后，就直接受我指挥，跟在我边听从调遣。”

“哦…界线就在这里啊。”时侍算是明白了。

如果不是天一将姜筠送到克劳泽的面前，也许克劳泽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天一，他的底线正在不断后退，他变得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合理的原因。

她站起，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打手语：“我准备的茶，喜吗？”

“又在等我了吗…”克劳泽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就猜到了：“好了，我知了，你们也早休息吧。”

她回客房了，克劳泽目送她的倩影离去，自己才坐在了沙发上。

克劳泽觉得她太过善良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遭遇了这样的不幸，怎么可能只有伤心，她应该愤怒，应该憎恨…可姜筠从未过任何愤恨的神，而且没过太久，她的脸上竟有了笑容。

“下次见面时，你就顺手把他杀了吧。”克劳泽轻描淡写地说“但杀完人以后，如果有人要依法将你逮捕，你不要抵抗。”

姜筠用笑容回应着他，无论何时，克劳泽总能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无可去，他也不忍让她独自离开，两个孤独的人，很自然地生活在了同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