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阎空忽然问：“你会来到这汐监狱中，并不是因为无法逃脱帝国的追捕吧？”

阎空笑：“血枭就是这样的人，既然你不问他，他便没理由提及这事，即便问了，答不答也得看他当时的心情。他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和我们是不同的，对他来说，比这些酷刑残忍百倍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他可以毫无心里负担地运用更恐怖的手段，将痛苦施加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上。

上的损伤可以用能量来快速修复，而神上的损伤，我想他是没有的，所以他心中一定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

他们要问他的事情太多了，单是犯下威尼斯的血午夜事件这一桩案，就足够用上以上所有刑罚，但血枭很显然是一个字都不会代的。

左回：“看来我也瞒不了了。”

“不能。”阎空说话间，他的右掌作刀，横着扫向左颈前。

左想了几秒，回：“我明白了…你以前听说过正一。”

“怀疑？为何要用这两个字？”左回。

阎空：“你我认识时间虽是不长，但依老朽愚见，至此时此刻，你尚未过任何破绽。每一秒，你都提防着每一个人，无论这个人表面上或实际上是敌是友，你都不会百分之百的失去戒心，我不知你的这本能是怎样养成的，但看似轻浮的言行下，你却是个无比冷静的手。”

“呵呵呵…你不是那级以上，足以让手动去追捕的能力者，显然也不是政治犯。”阎空：“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逃不脱一般警方和hl基层探员的追捕？”

左心中对血枭的敬意油然而生：“一般人经历并过了那么多酷刑以后，肯定到跟人炫耀，晒晒伤什么的，他在我面前居然若无其事，只字不提？”

“不错，我确实听过，你这人说话半真半假，在旁人听来，那句鹤鸣山正一唯一传人八成是胡扯，但因为我听说过，我便知，那个门派确实是存在的，而且知的人不多。”

左一愣：“嗯？为何这样问？”

左的敬意瞬间有七八分成了惧意；“好吧…”还有半句叹他藏在心里没说来：天一真没看错人。

至于你今天接受典狱长的问话，不相同的事有没有发生在血枭的上，我想杰弗逊都是无法从血枭中问个所以然来的。”

左回：“分析我的事，到此为止了吧，我想问几个关于前辈你的问题…”

阎空笑：“呵呵…时代不同了，你真正的师父师祖们，就是因为太恪守传统，才搞的鹤鸣山日渐衰落。假如他们和你一样懂得变通，有你一半的聪明，正一也不至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典狱长，开始怀疑你了是吗？”却是阎空率先开了。

“那血枭也…”左试探着问。

阎空接着刚才那句话：“他怀疑你，并不只是个纸级能力者那么简单。”

左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阎前辈知得不少啊…”“但也不多就是了，毕竟鹤鸣山不是什么反抗组织，只是一群怪癖老，隐世外，独善其，哪怕门中过几个手，也未必能引起帝国太大的重视。”

“血枭不在这儿，你也不必再称我为师父。”阎空打断：“年轻人，你应该确是正一传人无误吧？”

…

左还是不准备说真话：“我就不能大意那么一回？”

的监室，门前还是不忘左右张望一下走廊中狱警所站的位置。

阎空摆了摆手：“他刚来到这个关押区的时候，平均每天要被提去审讯两次，据他对我说，在来到汐监狱后第一个关押区那阵儿，他在审讯室的时间比在关押区还久，日以继夜的电刑、刑、鞭刑、疲劳审问、乃至神污染般的变态审问，他全都尝试过。

因此，在换了一次关押区后，审讯的频率逐渐减少，大约一周前，几乎就停止了，我想，负责审问血枭的拷问官很可能自己崩溃了。

左说：“你早就知会这样？”

“师父过奖…这只是…”

左一缩脖，狼狈避开，面惊讶之：“师父？您这是？”

“呵呵…我当然知了。在过去这些年里，和我接过的每一个人，都被提去审问过，不止是杰弗逊，前任典狱长也对我格外‘关照’，仿佛别的犯人与我多说几句就能得成仙似的。”阎空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