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红凝小时候不知用了多少次，甚至还曾因为好奇拿它过试验，每次白泠都能及时赶到，然而自从知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她便不肯再用，如今见他又拿来，不由叹气，勉笑：“我又不是小孩，总让内丹离，很伤神也很危险的。”

小和尚：“他二人原是好友。”

白泠：“不是海明，寺里并无怨气。”

白泠轻哼，推开她，门便消失。

“吓你们什么！昨晚我和赵三路过，听得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我二人壮着胆推门去，却什么都没了！”

红凝诧异，若有所思。

红凝忙问：“怎么了？”

红凝心里一惊，里却笑：“怪不得郑公会资助天和寺，原来是念着海明师父的情。”

这次的神很特殊，师父也从没请过，更别说红凝连普通诀也记不全，她只得自己琢磨着行事，先是恭恭敬敬叩首，全神念咒，然后拿剑挑起三符纸往蜡烛上燃，默：“弟红凝，谨拜上神座下，神君有知，令牌起…”

“郑可死的那房间有鬼，这几天弟兄们离远些！”

这就对了！红凝：“你们寺里这些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比如，那个池塘？”

要让海公相信，就要先让他相信世上有鬼妖。

白泠沉默半晌，语气中透一丝不安：“贺兰雪行事素来冲动，不计后果，昨日跟我说了些气话。”

鬼和妖不同，死后魂魄无所依附，无藏匿，只能游在尸附近，因此难逃黑白无常捉拿，除非它怨气冲天，鬼门不去，正因为如此，有之士很容易就能找到它们，如今池塘没有怨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海明已经归去地府了。

“真的假的？”

“带着你太慢，妖狐已经走了，我回去跟师父说一声，明日再来找你，”白泠说完，拉过她的手，将一只晶亮透明的手镯在她腕上“有急事就叫我。”

小和尚垂丧气：“上什么香，将来能逃一条命就是万幸。”

黄昏天，池塘边摆着一张香案，上铺黄布，设了蜡烛香炉令牌等，以及许多三纸写成的符。

小和尚放了经书，解释：“当年此地十分荒僻简陋，只有一位海明师父守着，哪里比得上如今这场面，后来海明师父云游去了，将寺与郑檀越打理，郑檀越很是守信，资重新修葺寺院，才有了如今的天和寺。”

红凝：“海明师父有没有回来过？”

小和尚：“去年夏夜，有位师兄还说在池塘边看见了一个红睛长耳朵的妖怪，吓得他病了好几天。”

兔跑来乘凉，吓到和尚，红凝暗笑，怕他生疑，故意移开话题：“这两天没让人来上香？”

贺兰雪个偏激，太容易迁怒别人，为了他回去对其他人下手也不是不可能，虽然文信行，但那女人什么事都得来，这狠劲可不是文信比得上的，距离太远，传音符早已失效，红凝也有不放心，：“要不我们都回去吧。”

小和尚摇。

小和尚低声：“实不相瞒，郑檀越在敝寺事，迟迟拿不到凶手，纵然知府大人不追究，将来陶知县也必不会放过我们，如今叫人守在外，就是怕我们跑了。”

话虽不不类，意思却也清楚，她默念完毕，便张地盯着那三块令牌，目不

“姓海的不知几时才肯走，咱兄弟几个的命都悬着呢，晦气！”

众人纷纷倒冷气。

白泠：“我要回去看看。”

一次单独办事，红凝并无把握，海明师父虽与此案无关，但他无辜而死，尸骨沉于池底不见天日，只有真相大白才能安心回，如今关键在于，若直说池塘有尸，恐怕没人会相信，陶知县本就有意为难，而且此事来也会牵连到他，因为他家里正收藏有一只郑可送的晶瓶，这是下人透的消息。

红凝回神，不解：“怎么？”

怎么又有女人掺合来了？红凝惊愕，回房将此事告知白泠。

…

小和尚想了想：“不知算不算怪事，那池塘的莲开得比别迟，落得却早，小僧因为觉得有趣，私下记了日，无论先前开得多好，都会在六月十六那天落完呢。”

狗官！红凝暗骂，好言宽他两句，问了些别的事才匆匆离开，刚走到廊下，就听得几名衙役围在一说话。

红凝：“或许海明师父已经想通了，但如今他的尸骨沉在池底不见天日，就算去地府，恐怕也没这么快回。”她喃喃：“既然不是他，就应该是那女妖的，她也跟郑可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