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海面上——

“讨厌！居然说人家嗓门大，嘻嘻嘻，再说啦，这不就是你希望的么——”

作为旁观人员，枝枝猫在麦加尔边轻声笑。

降下的半旗不再飘起。

“说得好听，你不是临时得了那个什么海恐惧症么——”

“闭嘴，”麦加尔淡淡地说“你嗓门好大，你把人鱼都吓跑了。”

息地选择蹲在岸边，而不是亲自跟上船去。对此，船长大人看起来也十分同意，在他看来，麦加尔“笨是笨了，但是好歹手还算捷”于是，作为整个计划的关键，燃那煤油火线的重要任务就给了他和雷克——

“那些人鱼饥渴了很久，我要是它们，遇见凯撒这好货肯定就拽住了死也不撒手，”枝枝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指望它们落你们的圈，还不如指望它们为了争夺男人打的破血然后你们去捡便宜呢——”

“跟我抢人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枝枝的话说一半，最终被麦加尔投来的平静的目光憋回了咙里——她撇撇嘴，抱着膝盖老老实实地蹲在海象员边，偏偏脑袋，发现边的人的目光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某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最后毫无悬念地停留在了海面之上，那个站在木船上的男人上。漂亮的姑娘嘟了嘟嘴，却没有将抗议说，只是地叹了气，之后就再也没有发过声音。

摸不着脑的大副尴尬得要死，最后被得狗急墙，扯着嗓随便哼了俩句不成调的歌儿…黄蜂号大副郁闷得不行，他一大老会个的唱歌，就这俩句还是他上一次在西班牙的酒馆里听见其他船队的手们唱的，那些手也真是够可以的，来来回回就这一首，翻过来倒过去唱了一夜，十分之洗脑，以至于凯撒让他唱歌，他张就是这个——

海象员同志看了她一，什么也没说，然后又把痴汉的视线放回了船长上。

有个人夭折了，

正趴在船边冲着海面看个不停的黄蜂号大副被踢了个措手不及，差一栽海里，他捂着气急败坏地转着嗓嚷嚷：“喂——什么——唱什么，这个时候唱个的歌啊？！”

他蛮以为自己唱的会立刻被差评打回，却没想到，站在船中央的黑海狼却无声地勾起了角。

歌词的大意是说海盗的生命总有一天会凋谢，他可能患疾病，可能因为擅离职守被吊死或者挂在桅杆上被折磨致死，他可能在接舷战中死在敌人的刀下，也可能不行失足掉落海中被翻的海狼卷走——每当这个时候，他们的同伴会将他的遗装帆布袋中，两只脚上挂上重，搁置在木板上，推海中。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平静的海面什么也没有发生，而这也终于耗尽了黑海狼大人本来就存货无多的耐心。抬起脚，凯撒不客气地踹了脚黄蜂号大副的，用嚣张又恶劣的态度问：“喂，唱首歌来听听。”

船只上的几个人被凯撒的哼唱带动，男人们哼唱着这一首古老的海上歌曲，那些歌声被海风传开，以至于让礁石区边的人仿佛产生了共鸣，海盗们

要解闷你怎么不把那个从梅诺卡买来的女人带上船，想怎么解闷就怎么解闷。郁闷的大副揪了揪胡，看了周围一圈发现船上所有人都看闹似的盯着自己，再抬去看凯撒，男人认真地盯着他，似乎真的在等待他开唱歌给大家解解闷——

“我以为你会跟上船。”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那是一首缓慢而哀沉的德语歌曲。

“随便。”男人的目光从远的海面一掠而过，他上下打量着雷欧萨的大副，使唤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不要唱的太难听就可以了——就当解解闷吧。”

照手们的习惯，

然后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尸被裹风帆里——

更为准确、轻缓的音调随着仿佛来自咙的轻哼声，从男人的方向响起。黄蜂号的大幅愣了愣，却没有停下中的哼唱，伴随着他的五音不全的音律里，凯撒的歌声显得更加低沉而沙哑，那一个个的音符熟悉而令人动容，不像是女人那样动人的歌，却仿佛能碎了似的和耳边呼呼的海风混合在一起，传得很远很远——

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他的妻或者人，就像他那闹却又短暂的一生所有的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