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笑了一下：“亮亮哥经常晚上到我床边，问我讨要他的血，他说他的血全是因为我才光的…所以我还给他，都还给他！”

“可是，他又一次害了我，害得我不人不鬼的…天天过这锥心刺骨的日…”

四月默默看着小意的影消失在监狱的铁门内。

“他是医生，是大城市的英，将来要娶白领小，过上社会的日…他正也不瞧我，好像我是他脚底的泥，我就是不忿，我想凭什么我就那么低贱，他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就是想让他也尝尝后悔得睡不着觉的滋味…”

四月被她说得汗直竖，忙转移话题：“那个…豹哥呢？”

小意泣不成声。

微微合上睛，靠在座位上：“我就是想看看她。”

四月又看到她的神――那亮得吓人的神！

小意神空地：“豹哥是无期，被押回老家服刑了――他本来是死刑，可他家托了大律师，指证是我的主谋，改判了无期；我是由四年改判了七年…”

她率先大步走接见室。

两个看守员忙上来住她，并把她从隔离墙前拖走，小意一路狂呼：“让我死，让我去死…”

回去的路上，四月看微微一直看着车窗外神。

四月握着听筒，手指都泛白了。

四月转脸，看到小意哭得发昏，她把一双了手铐的细胳膊，在前面桌台上疯狂砸：“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小意看着自己的手铐，恍恍惚惚：“她们都是这么说的，天下没有豹哥搞不定的人，没有他搞不定的事儿…就跟亮亮哥在我们老家那时候一样…我他的女人，也就还跟亮亮哥的女人一样…亮亮哥不要我了，我都活不下去了，可他凭什么还活得那么好，活得那么快乐，太不公平了…我只是要让他受一下我的痛苦，稍微受一下我的痛苦…”

微微忽然看了看手表。

微微却站起来：“见到她就够了，走吧，四月！”

“现在看过了，你觉怎样？”

四月看了微微一，在她的睛里也看到疑惑：小意，是不是有神问题？

“嗯，她的样，正是我要看的样…”

听筒一直在四月手里，微微并不知小意在说些什么，她的目光一直森然冷静，闪动寒光，看着小意泪满面，且哭且说。

四月：“微微，喏，给你听筒，你有要说的…”

小意抬看着张微微，表情有些神经质，像是解释一般：“只不过一，他就再也没有起来，再也没有起来…那么红的血从他耳朵来，从他鼻来，从他嘴来…”

听筒里忽然传来了小意的嚎啕大哭。

她轻轻地问：“微微，你见了小意怎么不说话…跑这么远来见她，不说一句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