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四月，我給你的卡里的钱，除了学费，我看你都没有怎么动，怎么，连买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么？”

“嗯，我上大一的时候有空就会参加爸的经营例会了，你有个锻炼机会还不好？将来找工作也容易些――再说，我办事开起来要三个月之后的事儿了，到时候你正好放寒假，别的不行，接接电话总可以吧？”

吴畏扬眉一笑：“看来上海的大学比北京的大学制度严谨，我读书那会儿只愁着怎么打发时间。”

四月很为自己对吴畏的小人之心到羞愧：对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嘛会对自己这个豆芽菜兴趣呢？

四月老老实实地说：“我们功课都很张，外文系要过专业四级八级的，我们还有第二外语，读书的时间都不够用…”

四月很兴能早离开这个折磨人的榻榻米，虽然只吃了六成饱――吴畏带女孩去吃饭，从来是吃不饱的么？

她想了想又说：“到寒假再买衣服不迟，现在是秋天…”

四月又脸红又纳罕，跟在吴畏后面亦步亦趋，像个小秘书一样，帮他拎着各式袋。

――――――四月拎了一大堆衣服袋回来，吴畏从衣服到鞋，甚至袜内衣都給她采购齐全，四月跟在他后面，看他一路刷卡，连眉都不皱一下，而且，绝不Lang费时间，连试衣服的空儿都没给四月留。

他对女孩内衣尺码非常在行的样，看来是轻车熟路了，可是，四月的尺码自己都搞不清楚，吴畏怎么能那么了解的？

“哦，我带来的衣服足够穿…”

“啊？不用了！”四月吃了一惊，她想，吴畏今天这么反常，该不是有所图吧？她想起了在海南旅游时他对她的暧昧和亲昵，她立即警觉起来――相较两个人的亲近和密厚，她觉得还是敌对和冷漠更适合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四月有些放松了，原来吴畏来找她是为了这事，她释然了――她拿着吴畏給她的那张卡一直忐忑，有个机会报答和偿还，她当然求之不得：“嗯，好啊！我反正放了假也没地方去！”

吴畏买完了衣服，看看表：“我得赶九钟的飞机，你自己打车回去好不好？”他給四月招手叫了一辆的士，掏一张钞票給司机：“送她到——大学。”

“你们大学生不是常搞一些联谊活动么？聚餐啊，舞会什么的，不喝酒？”

四月有些迷惑了：“帮忙？我刚刚上大一，我的英文…”

吴畏抹抹嘴，站起来：“你以为我这个总经理回回都有时间陪你逛街？我吃好了，走吧！”

“中的衣服你还想穿够大学四年？我看校园里女大学生们个个穿得时髦漂亮，你嘛搞得自己灰土脸的，耍个？嗯，吃完了饭，我带你去买衣服！”

距离：“不，我没有喝过酒。”

连个再见都没給四月说，摆摆手，匆匆而去。

吴畏早是在商场里打过几个的人，对四月眉梢底的神一目了然，他淡淡一笑：“我想，我销售公司在上海开业的话，说不定会有国外订单需要你这个外文系大学生帮下忙，你到底需要几件像样的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