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我答应你！”

毕竟，大年初一回娘家拜年，这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唉，我知工作重要，可是…就算工作忙，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的。我白天盼，夜里盼，三年，三年了…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老妇人说着，老泪纵横，一脸委屈的表情。

这一刻，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的担忧！

“我死后，将我的尸火化了，不要埋烈士墓，就留在咱们龙牙。另外，不要把我死去的事情告诉我的家人，等你李了棺材，莹莹长大再告诉他们。”

看到老妇人的异常表现，陈帆心中不由一咯噔。

“师…师傅，你说。”

之前他来到瓦房前，看到屋里没有亮灯光时，就觉得十分奇怪，后来发现老妇人在，疑虑和担忧渐渐消失。

一般而言，老人都对某些事情有着很的应力。

在他看来，刘猛的妻和女儿不在家中，多半是刘猛的妻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嗯，嗯，李，是我！”陈帆咬着嘴，轻轻了，然后慢慢将老妇人扶向床边。

“李，阿姨和莹莹去哪里了？”心中涌现想法后，陈帆没停留，第一时间开询问。

轰！听到这句曾经在内心重复了上万次的话语，陈帆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角肌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甚至，就连他的都轻轻地哆嗦着。

这样的猜测后，陈帆之所以故意提起两人，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不让老妇人继续纠缠刘猛的话题，试图让老妇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更多的，则是思念。

…就当陈帆试图将刘猛死去的事情告诉老妇人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现了刘猛死前的一幕，也想起了两人曾经的对话。

“工作忙，又是工作忙，唉…”老妇人坐在床边，双目无神地自言自语，情绪虽然稳定了下来，呼也不再急促“李，来，您先喝。”陈帆倒完后，察觉到温不是太，直接拿到了老妇人前。

如今，看到老妇人的情绪非但没有稳定下来，相反表现得比之前更加的悲伤、难过时，直觉和理智告诉陈帆，刘猛的妻和女儿事了！

泪彻底打了老妇人那苍老的脸庞，她没有说话，只是哭，哭到最后，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表情痛苦到了极。

老妇人没有动，甚至连眉都没有眨一下。

一时间，他张大了嘴，咙里就像是被卡了鱼刺一般，一句话也说不来。

恍惚中，他看到了一个老人对儿女的埋怨。

陈帆终究还是没有说刘猛死去的事情，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隐约觉得老妇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生怕老妇人无法接受这个大的刺激。

原本泪满面的老妇人，愕然听到陈帆这么一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不说，哭得比起之前更加厉害了。

为此，说完这段话，他连忙扶着老妇人坐在床边，又飞快地说：“李，我去给您倒杯。”

看到这一幕，陈帆圈顿时了，泪涌现在他的眶，让他的视线变得极为模糊。

此时此刻，老妇人看到陈帆言又止，表情怪异，下意识地联想到了什么，剧烈地晃动了两下，呼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小…小猛，他是不是事了？”

“答…答…答…应…应…我…”

说罢，陈帆不敢停留，连忙走到床对面一张破旧的桌前，拿起壶倒。

“李，刘叔说，等忙完了这一段，他就回来看你们。”陈帆咬着嘴，不让泪下，同时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声音走样：“对了，李，阿姨和莹莹呢？”

猛地看到老妇人这副表现，陈帆心中一咯噔，随后不假思索：“没有，李，刘叔他没事。只是…他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法请假回来，所以让我来看看您和阿姨还有莹莹。”

“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没认小帆你，不过啊，小帆，你可比五年前了许多，嗯，也壮实了许多。”老妇人那皱的脸上了一欣的笑容，只是…说着说着，她猛然想到了什么，浑再次一震，双手抓住陈帆，张兮兮地问：“对了，小帆，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小猛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小帆，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