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云若寒，一个明夜，短短半月，就先后在她面前立下天地誓约，十二自嘲一笑，她何德何能？

“嗤！”明夜忽然冷笑一声，斜睨了她一“你以为神王殿是那么好打败的？”

能够结到这样的女，是她邱楼一辈的福分！

明夜抿一笑，至少她沒有苛责自己这次私自的行为不是吗？至少证明了，在主心底的确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哪怕那个位置或许很小，可对明夜來说已经足够了！

“什么意思？玄女和神王殿不是一样的存在吗？我们既然能覆灭玄女，对上神王殿，肯定能赢，对吧如意？”邱楼将球踢给了十二，她相信，只要十二说对，那么她们就一定会赢！

“如意，你就不着急吗？”快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十二让众人在小旁一凉亭歇脚，邱楼蹭到十二边，低声问。

难是因为上辈被人背叛，这贼老天可怜她，于是这辈，才将他们送到自己边吗？

她忽然发现，自己原來也有哑无言的一日，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能说什么。

“來。”十二早在明夜上楼的那一刻便察觉到了，坐在木椅上，她淡漠的开。

“多半是私事，如意要是想说，她一定会说的。”云若一脸狂，十二在她心底，已经从偶像荣升为了她崇拜、甚至是拜的象征。

“急也沒用。”十二漠然开“你以为我们此去神王殿，他们会沒有准备吗？贸贸然匆忙赶路，只怕到时候会被神王殿的人在半路击杀，全军覆沒的。”

“若，你觉不觉得他们很奇怪？”邱楼蹭到云若边，戳着她的胳膊，悄声问。

在她心底，十二显然已经与神明沒什么两样。

邱楼撅着嘴，嘀咕：“真是的，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告诉我？太讨厌了！”

他不是早就好决定，这辈只主背后的支撑吗？不是早就决定，哪怕是拖着这满是污秽的，也要伺候在她边吗？沒关系的！明夜在心底默默的说，沒关系的，就算主喜上那人又如何？就算主在意那人又怎样？他是明夜，是独属于主的明夜！在主心底，定有他一席之地，这样就足够了。

脚下，一刺目的白光毫无征兆的升起，属于天地的威压在整个房间里涌动，桌椅被震得叮当齐响，五角星芒大阵，刺得十二半眯了，心一惊，眸光复杂的看着光中，单膝跪地，宛如骑士般虔诚的明夜。

“切，沒劲。”邱楼见好友叛变，只能压下心底的不忿。

心底翻腾不息的痛楚，明夜握着拳睁开，眸中的凄凉被定取代！

明夜推门而，一双凝视着十二，忽然，撩袍跪下，右手成拳捂住，低垂着，一字一字宛如在像自己心中的信仰起誓：“我落红月，从今往后忠于司如意，在她边不离不弃，无论她视我才还是，永不背叛！天地为证！”

跟在她边，对上云天门，她不怕，对上红袖门，她更不怕，对上凌驾于四国之上的玄女，她更是血沸腾！

摇了摇，十二将这抹古怪的想法压在心底，带到契约生成，她轻轻一挥衣袖，一属于武尊十二阶巅峰的气径直将明夜拖起。

“怕什么？我们可是连玄女都能连起的！怎么会怕区区一个神王殿？”邱楼大言不惭的开，丝毫沒有将神王殿看在中。

笑容充满了素净，仿佛冰山上徐徐盛开的雪莲，凝聚了世间所有的好，他重重：“是！”于是，第二天即将发之际，邱楼又奇怪的发现，明夜居然在一夜之后恢复正常了！她灵古怪的瞳眸瞅瞅十二，再瞅瞅明夜，实在不明白，他们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有吗？”云若咧嘴一笑，灿烂得宛如天上骄“好啦，你就别去想这些有的沒的，如意和明夜和好，不是很好吗？再说了，老哥说过的，好奇心能杀死猫。”

从小镇发前往最后两断悬崖，一路往北走，日夜兼程，至少要三天，想到云若寒大病初愈，十二特地放慢了行程，走走停停，她知，既然黑衣使者能够将凌宇寒的话传达给自己，那么至少他此刻是命无忧的，恐怕是被禁，或者是被迫被留住，失去了自由。

两人就站在客栈外，一边等着小二从厩牵來匹，一边接耳。

“我说过，我的人，不跪天，不跪地，别再有下一次。”十二故作冷漠的说。

至于心底的不甘与痛苦，他会全压制住，他决不允许自己再如今日这样失控，明夜面目刚毅，拂袖起，或许是心底了决定，此刻的他，脸比起方才缓和了不少，脚步停在十二的房门外，气，抬手轻轻敲响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