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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给她开得足足的了。安以然顺着那么一想,嘿,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眼珠子翻转了下,点头说:“那好吧,反正也就几小时就天亮了。”
姑娘,你还真能将就。
安以然爬上床紧紧贴着里面,这床确实很小,还不足一米宽,躺沈祭梵一人都够够的了,别说再加一个。所以安以然怎么往墙壁靠,俩人都挨得紧紧的。
安以然往里移一点,沈祭梵就靠近一分,安以然哼哼唧唧的喊挤,沈祭梵转头看她,索性把人给扯身上挂着,笑道:“这样最好,我舒服你也不会觉得挤。”
“哪好了?”安以然摇头,这也,太亲近了吧,她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了。
沈祭梵握着她腰肢就没松,倒是入睡得很快。安以然在哪倒腾,不停的嘀嘀咕咕。见他一点反应没有,抬眼一看,着了,这给郁闷得不行。
安以然失眠,早上爷神清气爽的起身时安以然在那发火。沈祭梵抱着人进洗手间,直接给她脸上扑冷水,安以然火大的想骂人。
“怎么了?乖宝,昨晚可是你让我过来的。”沈祭梵笑笑,以为她这是又闹上了,心里膈应,加上起床气,是会闹点脾气。
安以然嘟嚷不吭声,好半晌才说:“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沈祭梵目光看向镜面,看着她的脸:“嗯?”
安以然一想就气得咬牙切齿,冲口而出道:“你睡得那么熟,可我都睡不着!”
一个彻夜失眠的人本身就非常痛苦,更痛苦的是自己明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身边儿躺的人睡得异常的好,这闹心不闹心?安以然就一晚上都在咬牙切齿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给戳醒,他怎么能睡那么好?
沈祭梵倒是愣了愣,垂眼看她,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可她眼底有些泛青,显然是真没睡好的状态。沈祭梵伸手拍拍她的脸,道:“想什么呢,睡不着?”
“一定要想什么才睡不着嘛?”安以然愤愤然,失眠的真的很痛苦。
沈祭梵笑,没出声,安以然撇了下嘴,小声嘀嘀咕咕的。她能说她就是看他不顺眼,因为他睡得太好了,所以她才睡不好嘛?看似这两不搭嘎,可还真是因为沈祭梵很快就睡着的原因。他那么快睡着,又关灯了,她一个人醒着还是怕啊。
看他睡,她就急,可越急就越清醒,愣是给折腾了一晚上。就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脑子这时候都在嗡嗡直响。
安以然上午本来想在家补眠来着,可还得去公司。片子没出来之前,她是走不了的。一有时间就进了办公室睡觉,中午沈祭梵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安以然这才反应过来,已经睡过点了,收拾东西就往小区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的原因,她一走进小区就有种阴测测的感觉。就像十几年前临近过年的那几天,春节气氛特别浓厚一样,这边临近月半节的那种特有的死寂。
沈祭梵在路边等她,因为刚才忘了让她去他那边,怕她闷头闷脑的又跑自己那边去了。要是跑上去没看到人,无疑又会发火。
瞧瞧,这男人,想得多仔细多周到。男人心思这么细的真的少了,沈祭梵在路口站立着,老远看着她耸拉着肩过来,早早把手递出去:“怎么有气无力的?”
安以然走到他跟前,下意识就把手塞他掌心里。仰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一晚上不睡试试?你不睡能精神百倍吗?”火大得很,要不是他,她能睡不着嘛?
似乎这时候她已经忘了爷是她千求万求求过去的,反正她理由也多的是。她要迁怒,沈祭梵还真没办法,所以并没出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