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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抓着水果刀,即刻从他身下翻滚出去,紧紧咬着牙,眉头皱得死紧。心里还是后怕,她没杀过人,唯一拿刀拿枪都是被他逼着那一次。
“兔子急了还咬人,沈祭梵,你别逼我!”安以然眼眶有些红,看见他胸口渗出来的血迹心里揪得很紧。对他失望是一回事,可心疼是另一回事。
沈祭梵眸光瞬间冷戾,半撑的高大身躯,像极了一头正打量着猎物的捷豹,蓄势待发的潜伏着,锐利的目光载了满满的志在必得。
忽然靠近,怒声吼道:“捅过来,一刀,对准心口,深深刺入,来啊!”安以然快速退后,后撤的手一个撑空,整个人从床上栽倒了下去,当下砸得个头晕眼花,在黑影盖了一片时,安以然抓着手上的刀子乱挥了几下,当然不会再把刀子往他身上割,心下一急,大声吼道:
“沈祭梵,不准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刺进去。”安以然手上在颤抖,刀子尖儿自己胸口,脸色又急又慌,眼里一片惧意。
沈祭梵微微一顿,却在下一刻同样朝她走近,出声道:“你不敢!”
“啊--走开,不准过来!”安以然被逼急了,当即大声尖叫,抓着刀子手一用力,胸口雪白的棉质睡衣被鲜血染出了朵极其鲜艳的梅花。
“然然…”沈祭梵当即冲上去,安以然再用力,却还在提气的时候刀子就被踹了开去,下一刻身体被抱了起来:“想死?容易得很!”
沈祭梵下一刻把人往床上一摔,抬腿骑了上去,大掌就扣在她伤口上。
安以然疼得脸色煞白,牙齿上下不断的打架,睫毛也不停的煽动,痛出声来:“疼,疼,沈祭梵,疼…”伸手去板他的手,痛得血色全无。
她才不会那么蠢的想自杀,好死不如赖活着,刀子是防他的,不是杀自己的。
“死都不怕,这点疼怕什么?”沈祭梵怒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刀子,冷冽的寒光一闪,他手上就多了把雪亮的刀片,两指宽,三寸长,刀刃紧贴着安以然左胸,当即吓得安以然瞳孔扩大,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沈祭梵眼里神色暗沉得可怕,笑得阴鸷骇人,慢条斯理出声道:
“刀子从这里切进去?很好,但位置侧了些,得从这里,这里一刀进去,在胸腔内画圈,顺势一提,心脏就能整颗而出。怎么着,然然,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遍?”
摇头,脸色已经有些白,紧紧闭上眼,不堪忍受脑中的血腥画面,猛地大声吼道:“沈祭梵,你别那么变态。要杀就杀,不杀就滚,别在那危言耸听!”
安以然吼得哆哆嗦嗦,她不敢激他,没准她一激,他真就给她一刀,死肯定不会,她也清楚他不舍得让她死。可挨一刀,疼啊,她又不傻,哪会跟自己过不去?
“危言耸听?”沈祭梵冷笑,刀刃在她绵软的地方按着,安以然当即连吸气呼气都不敢了,木鱼一般僵硬着身体。他的刀子很利,魏峥说的,沈祭梵的刀子削铁如泥,叮嘱了她很多次,如果沈祭梵手上拿着这样的刀刃时,千万要顺着他。
“我,我要睡觉了,你先出去。”安以然添了添唇,不敢耍横,活着多不容易,没道理让生命总结在这样的情形下,适当、服下软吧。
安以然闭着眼睛,沈祭梵目光幽暗的盯着她的脸。他手里的刀子,何时成了对付女人的凶器?他果然,是失败的,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如今却要持刀相向,他是令她失望伤心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
身上重量瞬间撤离,沈祭梵高大的身躯立在床边,良久没有任何动静。
安以然颤抖着睫毛轻轻睁开眼,看到床前的跟座山似地立着的男人,心下禁不住抖了抖,缓缓扯着被子盖在身上。身上衣服还在,裤子已经被他扯掉了,下面凉飕飕的,挺难受,也挺难为情。扭扭身子,被子猛地一扯,整个裹在身上往外滚,没稳住力,差点又给滚地上去了。扭头,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