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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没什么事。”沈祭梵出声道,并没有多留的意思,转身上楼。
“安安是出去了吧?”伯爵夫人好心的出声道,已经走到扶梯旁了,倒是殷切。
“是,我知道。”沈祭梵点头,想解释句她出去透透的,但出口的话就吞了回去,觉得没有必要。也没回头,直接就上楼了。
沈祭梵进了屋,觉得累,这两天并没有太多事,因为小东西身体不好,工作和棘手的事情都排开了,想多抽点时间回来陪她,所以他并不是很忙。可尽管空闲时间不少,他却并没有休息好。
仰面在床上躺了会儿了,习惯躺下身时臂弯里有个软乎乎的小东西。沈祭梵垂眼看着空空如也的怀,一阵怅然若失。抬手,大掌下意识的在身旁的位置抚摸,就像抚摸在小东西身上一样。
她若听话一点,他疼她还来不及,哪里会痛下心动手打她?
在床上躺了会儿,沈祭梵已然消退刚才在机场腾升而起的愤怒。到底是心疼多过一切的,她生病,他比她更难受。受折磨的就一直是他,一天一夜没合眼,就那么眼巴巴的守着,就是祖宗也不过如此了。
这时候气消了,又开始为她着想,毕竟年纪小。别的女孩子在她这个年纪,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年轻嘛,想的就是怎么过更恣意潇洒。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哪个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么一比,他的小东西倒是比别的女孩更懂事。
好吧,她总想回国,现在回去了,心情总该好了吧。
沈祭梵这边反省加自责,却没收回让安以然马上回来的命令。他可以在她的饮食上放松,以后她想吃多少吃多少,绝不不强灌。衣服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出门就出门,什么都好商量,但人必须在他身边。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只要人在他身边,她再提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沈祭梵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两天没回来了,才两天而已,他却感觉像两年,也不知道他晚上不在,小东西有没有睡着。
沈祭梵看着放在琉璃台上的画稿,完稿全都在,铅笔,画纸,还是原样摆着。沈祭梵忽然有个错觉,小东西就在这屋里,她还没走。他太清楚她了,真要离开,怎么不会带走她的画?上次在机场拦住,不就是只带着画稿?
沈祭梵忽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真想摆脱他离开就好。只是赌气而已,兴许,她到了Z国,过不久自己就会回来,不用他的人给往回送。
这小磨人精啊,沈祭梵无奈的叹息,真是拜她所赐,因为有了她,他这一潭死水的日子每天都这么精彩。提心吊胆也好,盛怒发火也罢,至少,他过上了正常男人的生活,而不是像以往的三十年来如一台只会工作的机器。
瞧吧,人就是犯贱。小东西在身边时候没觉得,一不在,就开始想了。
沈祭梵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站着,觉得每一个地方都该是小东西站着才合适,人不在就觉得少了东西,很不对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沈祭梵有种错觉,总感觉一转身,小东西就该出现一样。连转了几次,没有。
真是要疯了,沈祭梵按了按眉心,也就一两天没见她而已,却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