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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人就往外走。安以然说走的时候得捐香油钱,因为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还吃了东西,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来上香的食客都会捐。
“你身上有多少钱呀?”安以然伸手往他兜里摸。
“钱?”沈祭梵明显愣了下,他身上没钱。安以然在他口袋里翻来找去,一毛钱也没找到。当下有些嫌弃的推开他:“你怎么这么穷啊,一个硬币都没有。”
背过他,转身翻着自己口袋,不让他看到她身上有多少钱,忍不住出声说:
“沈祭梵,我小包包不见了,就是那天过后第二天就找不到了。包包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跨身上的斜肩包,里面还有两千多块钱呢,就是机票退的。但是我找不到了,沈祭梵,你说是不是你给我藏起来了?我都不愿意相信你会要我的钱,可是是真的找不到了…”安以然思来想去抽了两张五十的出来,捐多了她心疼,少了拿不出手,想来想去五十块应该差不多了吧,她是穷人,不能更别人比。
拉着沈祭梵的手,放了一张在他手里:“给你的,待会儿放进功德箱里。”
拖着他往前面佛堂走,边走边说:“这是借给你的,沈祭梵,你回去要还我。”
不是她小气,她现在是越来越肯定她的钱就是沈祭梵给藏了,他倒不至于要她那点儿小钱,就是见不得她身上放钱而已。她也不知道这人毛病为什么会这么多,沈祭梵有些事本来就令人想不通,索性就不去了。
“好。”沈祭梵低声应着。
他们给捐的钱确实不多,功德箱里一张张红色儿的百元大钞还不少,不过,贵在心意,心意这种东西是不能用金钱的数额来衡量的,安以然美滋滋的在想。
本来安以然还想抽支签来着,但看沈祭梵脸上的表情就放弃了,兴怏怏的跟着沈祭梵走出了寺庙。往后山走,安以然嘟嘟嚷嚷的小声抱怨:
“我就想抽根签而已,这么点时间你都不能等呀?你也可以抽啊。”
沈祭梵没搭理她,让她自己自言自语。要依着她,怕是一上午都走不出寺庙,这小东西,那性子磨蹭着呢,慢搭斯里的。他现在这耐心,纯粹就是给她磨出来的。沈祭梵以前哪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多说一句就能给人下脸子。
小路确实不好走,这严格说来根本就不是条路,两边的草都把路封住了,有些很难下脚。沈祭梵在前面走,拉着安以然,安以然左踩也不平,右踩也不平,身子歪歪倒倒的跟在沈祭梵后面,脸子很不好看,忍不住又抱怨开了:
“这哪里是路嘛?根本就不能走啊,小尼姑肯定是故意整我的。路一点都不平,坑坑洼洼,还有石子儿…沈祭梵,我脚被割了,好痛,我不走了。”
安以然在后面不停的念,嘴巴就一直都没停过。沈祭梵颇感无奈,前面停下来,转身看她,安以然差点就撞了上去,沈祭梵另只手抬起来掌心直顶在她头顶,避免她撞上来,出声道:“是要回头走石阶?”
“不要不要,小尼姑说走这边下去,会看到山钟,她说如果撞响山钟会有好运的,还能能逢凶化吉,消灾避难。”安以然俏脸透了层薄亮的白光,白生生的样子很惹人怜爱,眼里神采飞扬,眼珠子黑漆漆圆溜溜的,看得沈祭梵一阵阵的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