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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去了,也没开灯,黑洞洞的。别墅没开灯,自然有没有光透出来,天色越来越暗,安以然开始有些怕了,又觉得有点冷,脱了鞋子站起来,垫着脚往别墅里面望,怎么都不开灯呀?别墅晚上是从不关灯的,别墅不开灯,怎么连园子里的灯也不开呀?
安以然前前后后的看,有些怕了,她知道园子后面有个侧门,能从那边进去。但是她不知道守门的人在不在,因为今天晚上好像别墅的下人都不在。安以然提着鞋子走了几步又赶紧跑了回去,旁边就是警卫。她真的是有点怕,浑身都毛骨悚然的,因为黑呀,又没个灯,天上月光也被云给遮住了,一个人在外走,真够阴森恐怖的。可怜巴巴的坐在墙边,一个劲儿的念着沈祭梵辟邪。
别墅里没开灯,下人确实一个也没在。沈祭梵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深邃的看着外面,没有穿透物体的本领,所以看不得蜷缩在墙角的小东西,不过她此时此刻的处境他就跟亲眼看到了似地。外面有个小东西呆着,他怎么睡得着?
安以然冻着了,大概是后半夜了吧,安以然都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了又伤心了,怎么能真的把她关在门外一晚上呢?会生病的呀,果然是狠心了。男人不爱了后怎么能做到这么绝呢?就算念及以前的情分,也不能把她关到门外呀。
安以然醒了就睡不着了,伸手不停的搓着身体,好冷啊。这么热的天,晚上怎么会这么冷啊?以前没晚上出来过还真不知道,这么热的天晚上会有这么冷。
沈祭梵看了顾问那边传过来的讯息,忙了些东西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冲了个澡披了件袍子就下楼了,大门悄无声息的开了,沈祭梵立在安以然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模样谁看了都不会忍心在看第二眼,鞋子脱了扔在一边,抱着身体蜷缩成一小团,怎么看怎么可怜。
安以然抬眼望着他“啊”地一声尖叫,猛地往将角落缩去。她哪里料到沈祭梵会半夜穿件白衣服出来?就那么忽然间出现在眼前,走路也没个声儿的,感觉就是飘了过来一样。安以然瞳孔都扩大了两倍,这姑娘有个特别不好的习惯就是越怕的东西她那眼睛就瞪得越大,她这样儿又胆小的人,那就个是被吓死的命。
往后缩了下,到底是看清了来人,这立马又忙不迭地的朝沈祭梵爬过去,有人出来,那哭得就大声儿了,抱着沈祭梵的腿哭天抢地的一通嚎。
“沈祭梵,沈祭梵别把我扔外面,我害怕,我怕鬼,沈祭梵,我好害怕,你别把我扔在外面好不好?你如果真的不想要我了,那我不缠着你,我保证不再缠着你了,但是你先让我今晚上进去好不好?就一晚上,你家那么大,我不睡床,我睡地板,保证不妨碍到,明天一早我就走,不,不,天亮我就走。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不想在外面,你如果早说呢不让我进去,我肯定不会跟着你上车的,跟你上车了你又把我扔到门外不让进…沈祭梵,你难道不知道浅水湾这边晚上是没有车来的吗?沈祭梵,不是我赖着不肯走,这边没有车了,你看我的脚,都出血了,根本就走不了呀。沈祭梵,你就可怜我一下,让我进去好不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心里的恐惧是会被无限放大的,她怕黑,怕血,怕针,怕死,更怕鬼,怕的东西太多了,每一样都怕。
抱着沈祭梵的腿,柔嫩的脸一下一下在他腿上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吓破胆儿了,人没出来时候她能强装镇定的忍着,可人一出来,那委屈就被无限放大了,伤心得无以复加,哭得昏天暗地。
沈祭梵垂眼看她,站了会儿,终于俯身把人提了起来,打横抱着她,安以然哭得泣不成声,语不成调:“我自己,可以,还可以走,沈祭梵,你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走…”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不说话了,脸立马往他怀里埋去,顺带擦了一把满脸的泪,忍不住低低的说:“我的鞋,凉鞋,还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