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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
安以然点头“好像好点了,”爬起身盘着腿坐床上,伸手抓着被子抱着“嘭”地一声栽倒在床上,挣扎了两下才把头冒起来,看他说:“但是,还是有点头晕。”
沈祭梵脸色有些黑,阴阳怪气道:“再撞几下就不晕了。”
这显然是反话来的,安以然爬起来看他,小下巴微微抬了抬,哼哼声,咕哝道:“沈祭梵,你太坏了,你就是没安好心,你就是想让我头晕,我难受你就高兴了是吧?然后又跟人串通好扎我针是吧?你真是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要不是你要来这里,我才不会遭这些罪,你明知道我会有反应,你还来这里全文阅读。”
沈祭梵还是那动作,没变,或者正在试着舒展筋骨,边回应她道:
“我哪里知道你反应这么强?昨晚我说会来这里,你并没有反对不是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这么高!”安以然强调,脸上很不高兴,坐车不恶心呕吐的人是永远不知道晕车加高原反应严重的人的痛苦的,有些薄怒:“我从马上摔下来就因为高原缺氧才晕倒的,你不是知道的嘛?你都知道还来这么高的地方,你就是故意整我的,沈祭梵,你就是没安好心,我觉得你太坏了。”
安以然一通埋怨完,又往他身边爬,伸手抓他的衣服,小小声说:
“我好饿碍,沈祭梵,你给我叫吃的吧。我听说三毛说香格里拉有烤全羊吃,沈祭梵,我要吃烤肉,沈祭梵,要不你带我出去吃吧,好不好?”
沈祭梵此刻那神情,怎么说呢,无比之精彩。安以然觉得沈祭梵怪怪的,盘着小腿儿坐他面前,伸手戳戳他胸膛说:“碍,沈祭梵,你怎么一动不动的?”
“然然!”沈祭梵有些克制不住,安以然顿了下,立马眼底一亮,拍了下手:
“哈,沈祭梵,你是不是腿麻了呀?”安以然那双黑漆漆的大眼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底一片神采飞扬,哈哈大笑着,伸手往他腿上戳,又戳,再戳。
沈祭梵那感觉真是,呃,非常不好:“然然,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呼?”安以然惊了下,因为沈祭梵脸色很黑,眼神很可怕,气势很骇人。
“你才舍不得呢,”忽地安姑娘下巴骄傲的一抬,挑着娇媚媚的眉眼挑衅的看他,忽而又哈哈大笑,伸手又戳了下他的腿,上上下下戳着:“哈哈,要动一动才会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哦,哈哈…”“然然!”沈祭梵有些暴躁的低怒道,拳头紧握,忍着拉伸的那一下剧痛伸出腿出去,很快伸展了下腿脚:“小东西,就是欠收拾是吗?”
安以然吓得咿咿呀呀的乱叫着,已经从床上滚床外面去了“咚”地一下掉在了地上“碍嗨--好痛,胳膊断了,沈祭梵胳膊断了!”
沈祭梵下地,强行舒展着筋骨,很快血液流通恢复了过来。步子沉稳的走绕过床尾,停在她眼前。安以然趴在地上咿咿啊啊的怪叫着,一双大她两三倍的大脚掌停在她眼前,安以然愣了愣,仰着头,缓缓抬眼从下往上望去:
呵,爷好高啊,她完全就是仰望都望不到头顶,感觉沈祭梵那头是无限延伸。
“沈祭梵,”安以然伸手摸摸沈祭梵的脚,挠痒痒似地,觉得他的脚还挺白的,抬眼望着他,苦拉着脸说:“胳膊摔断了啦,沈祭梵,好痛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