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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看他不动声色,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以为他嫌多,赶紧咬咬牙改口说:“四千,四千也可以。”
沈祭梵轻叹一声,揉了下她头顶,语气略显疲惫道:
“然然,你去书房看看我钱包里有没有现金,没有就给魏峥打电话让他送来,要多少都行,嗯?”
安以然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捧着他的俊脸谄媚似地亲了下,轻轻柔柔的说:“沈祭梵,你给我拿好不好?不能随便翻别人的钱包,你的东西我怎么好动碍,沈祭梵,你帮我拿嘛,好不好?”
沈祭梵压低声音道:“然然,你再说话,我可就反悔了。”
“哈?”安以然愣了,赶紧伸手捂住嘴,眼珠子上下乱瞟。缓缓从他怀里退出来,下床,悉悉索索的穿上睡衣,然后低低说了句:
“沈祭梵,那,我自己去拿咯?”
等了等,不见回应,安以然又说:“那,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又等了等,还是不见回应,安以然撇撇嘴,那么快就睡着了吗?魏峥不是说他一直睡眠不好吗,可她怎么看都不像。
转身走出房间,带上门去了书房。
沈祭梵几乎不带钱出门,钱夹子里的现金应该也是底下人给备着的。安以然打开他的钱包,眼睛瞬间撑大了些--好多、钱!
厚厚一打,红红的纸张。
安以然手有些抖,咬着牙,数了四千出来,没敢多拿,因为她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数。
拿着钱顿时心花怒放,身上的酸痛也感觉了。嘴角列得开开的,哈,她有钱了。
决定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收拾东西就走。目的地早就想好了,她要去云南,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租一间小屋子,边画漫画边工作,简简单单的生活。
安以然回房间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爬上床睡了,在沈祭梵身边躺下来。虽然这个男人强势霸道,可不可否认的给了她安全感,在她无路可走的时候帮了她。
认真看着沈祭梵的脸,想着这个本来跟她毫无关系却又一次又一次跟她发生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尽管以后没有交集,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他,是那么霸道,那么强势,那么狂野的侵占她的身心,她怎么可能忘记?
“沈祭梵,谢谢。”这句是真心的,以前的一切,她用这句感谢来画句号。
沈祭梵是在她重新躺回身边时真正睡过去。
安以然早上竟然起得挺早,应该是心里搁了事儿,所以特别兴奋。
不过她起来时沈祭梵已经走了,安以然快速收拾着她自己东西,衣服什么的都挺少,一个包就能装下,麻烦的是她那一摞一摞的画稿。虽然已经发表了的,可都是她这几个月来支撑她的力量,她的心血,当然不能轻易扔掉。
只能把画稿分别叠好,只带画纸和美术工具,手绘板也带走了。她思来想去她也就对云婶儿有点恩,所以把以前画的画稿寄放在云婶儿那,等她到地方后再请云婶儿帮她寄过去。
云婶儿听完她的交代有些发懵:“怎么了这是?小姐这是要出远门呐?先生知道吗?”
安以然点头:
“他知道的,所以,云婶,拜托您了,到时候您填邮递单子时勾货到付款,就不用付钱的,谢谢啦。”
安以然满脸都是笑意,很轻松的笑,一种即将得到自由的满足的笑意。
云婶儿将信将疑的点头,帮着安以然把画稿都搬进她屋里。安以然背着画夹和画稿等工具,手上提着一个轻便的旅行袋,里面装的是她的日常用品和一些当季的衣服。
她回头跟大家挥手,不知道这一幕为什么这么伤感,云婶儿和李婶儿都追出去挥手,眼眶湿湿的:
“小姐,早点回来啊。”
安以然笑笑,再挥挥手,心里很满足,至少,还有人惦记她,她也、并不是那么被人唾弃的嘛,呵呵…再见了,可爱的人们。
她一走,李婶儿就给魏峥打电话,她实在觉得这事儿蹊跷古怪,没听先生说然小姐要出去旅游啊。
魏峥接到消息当下惊了,安姑娘真乃英雄也,竟然想悄无声息的从爷身边离开,胆儿太肥了。
魏峥刻不容缓的上报,沈祭梵咋听之初觉得荒唐,离家出走?怎么可能,昨儿晚上小女人还在他身下承欢呢,看她那媚样儿可不像讨厌他的,她能舍得离开他?
魏峥看沈祭梵神色不变,倒是他自己疑惑了句:“难道安小姐凑够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