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愣了一下，表情古怪，最终给答案：“一共五次，每一次都历历在目，那觉，说实话，这辈都不打算经历第六次了。”

皇甫微羽脸不变，呼一，轻声我今天就回南京，这里给你。

“模棱两可，只要不危害到群众，他们愿意睁一只闭一只，只不过新任的公安副局长比较难缠，你有兴趣，可以接一下，现在我们虽然暂时失去地下社会的话语权，但这么久一来掌握的一些东西，现在正好可以派用场，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僵局，彭格列瑞恩最多到这一步，不可能在争取更大的盟，在下一次黑手党英到达这里之前，如果我们可以除掉他，几乎就可以瞬间掌握重庆。”皇甫微羽淡淡开，挪动了下，靠着墙，神清澈。

素颜倾城。

蒹葭立畔，遥望浮生。

陈浮生静静对视，房间内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电设施，连最基本的电视都没有，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很温安静，陈浮生走房间，也不矫情，兴许是太多了解这个明沉但偶尔吃饱了撑得会叫自己一起去黄浦江的神经质娘们，他并没有表现太过急切的关心，果然是跟陈平截然相反，一辈不来风的大男人，他坐在床，看了看瞧不明显伤的皇甫微羽，盯着她苍白的脸庞，神冷，沉声说说情况。

皇甫微羽突然抬，苍白的脸庞，一双清澈的眸看着陈浮生，似乎多了一丝异常的意味，她神恍惚了下，轻声开，问了一个跟现在完全不搭边的问题：“还记得我们黄浦江的时候么？”

陈平，张三千也一起离开。

“政府方面什么反应？”陈浮生皱眉。

那或许是他一辈看到的最的风景了。

“你好好养伤，别逞，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什么都不，这事给我理，你等着以后接手就是。”陈浮生思考片刻，沉声，似乎知对方的执拗格，他又加了一句：“我也不会直接面，让陈平去办，他能应付的情况下，我也乐得轻松，这次也算锻炼了。”

所有人都没声，陈浮生安静等待，面对这个女人，二十多年，他始终都不能到最直接的命令，太多的事情，都是以商议的方式解决，事实证明，这方法，每次都可以将利益最大化，很有效的途径。

“青藤茶馆，珠江俱乐，3号密码酒，新希望赌场，包括刚刚建成还没有投太多人力的石青峰分，几乎同一时间受到袭击，大分资金都已经转移，一些秘密账目没来得及带走的，也都一律销毁，损失最严重的是皇后分，几乎全军覆没，对方的参与人员很杂，不好算计，但重庆就这么大，对陈家怀着什么心态，我心里有数，排除一下，不难找参与人员，这次是我的失误，但发展到现在，还用不着你手，要是不放心，你留在这里看着就是，陈平负责拖住你的老对手，至于其他敢对着陈家手的人，我会一个个找他们谈话，这次看似完整的失败，对陈家在重庆的布局并不算坏事，起码我们可以借助这次的机会将所有内患全清楚，暂时的失败换以后的稳定，不亏，这是不是就是你常说的退一小步一大步？”皇甫微羽看着陈浮生，静静，脸苍白而疲惫，但却很明显的透着一自信凌厉的风采。

陈浮生没有说话，脑海中依稀浮现很多年前某个女人为她摘掉黑框镜的画面，还有那一句陪你看一辈的星空灿漫，江山如画。

他微微回神，看了看靠在床的皇甫微羽，一言不发，转离开病房，脚步定。

一个不会游泳的女人，在过去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却拉着一个男人了五次黄浦江，当真是只为了追求刺激的疯举动？

陈浮生顿了下，缓缓开，不用客气。

并不狭小的空间完全留给这一对经历了太多最终也没有相濡以沫却相忘于江湖的男女。

陈庆之咳嗽了声，识趣退房间。

皇甫微羽静静沉默，良久，才抬起，看了看同样一言不发的陈浮生，嘴角微微动了动，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很简单的一句话，四个字，却似乎又是一次委婉的拒绝了。

皇甫微羽没有说话。

她是不会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