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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地址。然后,从房间里跑出来,乘上电梯,急不可待的按了一楼的按钮。
到了一楼,电梯门自动打开,吉敷奔向现场。看热闹得人逐渐围过来。吉敷向着围观的人群走过去。
“救护车!”谁在喊着。
“已经叫来了!退后!”吉敷喊着。然后分开人群走到田藏贡身边。
躺在路面上的田藏贡呼吸微弱。身体下面的白杨和柳树的落叶像褥垫似的铺满了地面。全白了的头发一部分血和泥混在一起,另一部分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一付凄惨的样子。失去知觉伴随呕吐得人,如果头部不向旁边放的话,很快会窒息而死。因为有呕吐的味道,吉敷将田藏的头部转向一侧。
“现在救护车来了,挺住。”吉敷在田藏的耳边说。
“呀…”田藏好像在说什么。嘴唇动着。还有意识。
“已经不行了”低声私语着。然后,
“秋虫在叫呢”奇快的慢慢的说。吉敷没有回答,等待着。
“秋虫鸣叫的夜晚,经常是谁会死去。这次轮到我了。”这个只有水泥建筑物的地方,的确有秋虫在鸣叫
“有要说的话吗?”吉敷问田藏。可能是痛苦的原因,田藏没有点头,然后说。
“鬼岛政子是个好女人。那样优秀的女人,很少见。”接着咳嗽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可是还是接着说起来。
“二十四年前,乘坐《那智》前在站台上第一次见面,在纪伊勝浦一起度过了一个夜晚。后来,没有半点犹豫,我一直爱着她。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般,爱着她。在我的人生中,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来到东京,给我工作的“M”乐部打了电话,自从开始做女招待,我交给了她很多东西。这个行业的负面,肮脏,可是充满着诱惑的是超常规的利益。政子将我交给她的这些,全部掌握在手。在那个世界找到可以赚钱的捷径,为了钱不惜一切。然后,瞬间我们得到很大利益。
她逐渐崭露头角。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天才。虽然我有段时间想当作家,可是总有点儿自己培养出一个天才的女明星的感觉。我感到很光荣。她就是我的作品。一生一世都想和她在一起。她也好像成为那样。可是我有妻子。刑警先生,她啊,和我认识的时候,真是个孩子,是个很容易马上眼里就含着泪水的弱女子。
成为那样强有力的,有魄力的一个人。是我,是我培养出来的啊。股票,倒卖土地全都是我教给她的。鬼岛集团的兴旺发达,当然是我的心血。她就是我。这个说法虽然奇怪,我在她身上下了赌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我自己的人生。因为我自己已经绝望。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她有坚定信念的活法,我自己的自身,怎么说呢,果断的将自己的可取的一面交给了她。”
就这样,田藏像着了魔似的继续说着,话说太多又引起他不停的咳嗽。
那个样子像是在自嘲的笑着。
“昭和三十九年和她认识,,当时我三十六岁。从认识了她,我的人生有了巨大的变化。现在我六十岁了,真快啊。没什么留恋的了。上对苍天可以说,没有做忘恩负义的事情?不是吗?”吉敷没有回应。
“我本来就认为自己是个装腔作势得人。不讲话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立志当作家的时候,装腔作势的写了很多豪言壮语。那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现在出乎意外的可能会做得到。我果然是路走错了。在南纪的旅行的时候,就应该果断的决定回到原来自己想走的路。人啊,就是吃多少苦,也要走自己最想走的那条路。现在明白了也已经晚了。对不起啊,给你说了这么多无聊的话…”
突然间,田藏停止了讲话。死了吗,吉敷想。
“即将死的人,最后装腔作势的蠢话,请…听着”
忽然看到,田藏的衬衣的颜色已经了变成红色。脖子那里流着血。
“还是不要说话了”吉敷说。
这时候,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停到了路边。
“所以…”田藏还在低声私语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允许打扮的那么年轻,可恨。”田藏的声音又再次中断。穿着白衣服的护士和医生,拨开人群,示意让吉敷离开的时候,吉敷蹲下看着田藏,默不作声的拿出警察证件。让看热闹的人们让开,将担架放在地面上,慢慢的将田藏抬起,放在担架上面。
“给我快点”吉敷说
“现在还有救…”
“已经死了啊”白衣男子冷淡的说。
吉敷咬着嘴唇,点了三次头。
“放到车上后,更我来四楼。那个窗户。门坏了的房间。我想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