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两舰，造价700多万两，回扣就有一百多万。国之利都敢贪墨，买个弹什么的简直就是雨，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行啊，我抓，没准明年中就有枪支能卖。”石云开说完，又想起和左宝贵的关系，心中不由叹：“嘿嘿，只要左大人到时候不要怪罪我就好。”

作为军人，石云开对这事也是恶痛绝，但令人无奈的是，这就是我大清的现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除非推倒重建，否则，这状况还将继续下去。

“我倒是忘了，你那个小舅现在怎么样？”石云开才想起来，石铁胆现在已经往家族企业的方向上前了。

“好啊，三叔你别断了这线，咱们很快就有克沁能卖，到时候你多赚。”还是那句话，不怕你贪，就怕你不贪。我大清越烂，石云开就方便浑摸鱼。

石云开心中大恨，石昌茂想开烟馆，没准就是这小给撺掇的。

“左大人他老人家不着，这营务总办，不归左大人，严格说来，倒是归杏荪大人。”石铁胆想起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由失笑。

“这有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兵，多正常的。你看看淮军一系，有多少将领是合人氏，然后再看看中堂大人所控制企业的事的，有多少是安徽人。远的不说，就说咱们镇武左军，现在所有的中级将领，基本都是咱们自家人，唯独你那里有一个梁天福，这边一个曲章安，还都是老情，从胜字营那时候就加了咱们。用咱们自己人，别的不说，总是能放心不是？起码不用担心上了阵从背后打你的黑枪吧。”对这一切，石铁胆倒是看得透，这个时代的宗族力量毋庸置疑。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算是变得陈腐，但熬过刚开始那一阵，也总是已经开枝散叶了不是。只要叶茂，总会有人来乘凉的，到那时候再选择新鲜血加…，三儿你莫不是疯了，血那能加，呸，本就不能加好不好！”跟这个时代的人聊天，有一常见现象，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跑偏，而且偏的离题万里。

家族企业，一直是普遍存在的一现象，哪怕再过一千年，这现象估计也不会消失。

“嘿嘿，只要他们能赚钱，我舍得断他们都不舍得。你只，来我去卖，就前天，那边还问我有没有火枪火炮呢。我听着那意思，只要有，别质量好不好，只运过去发卖，只要价钱便宜就行。”石铁胆摇叹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不用担心打黑枪，但是这样一来。企业或者是队也失去了活力，没有新鲜血加，迟早会失去战斗力，继而变得陈腐。”石云开能理解家族企业存在的原因，但并不代表他会支持。

“哇哈哈哈…这倒是有意思，盛老三来东西，从你这里转一次手，然后卖给盛老大，这简直就是夫妻店。”石云开哈哈大笑，心中充满了荒谬和可笑。

“快别提了，那小看老二开赌场，决要跟着老二混，我给他安排了个掌柜的职务，人家一天工都没上，在老二那里倒是混了个事的。这他娘的也算是啥人找啥人。”石铁胆提起小舅就疼，拎起酒壶就是一阵狂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