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军之中，肯定也有朝廷的耳目，像“上受伤剪辫”这事，估计早就有人密报慈禧案。慈禧知是正常，不知才不合常理。

确实如此，左宝贵和石耀川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官居一品，手握一省军权还能说得过去。石云开才十八，这个岁数已经二品的总兵，差不多已经到了。看石云开的势，以后还会立功，这要是再立了功，还怎么赏？给他个摄政王？那还不如光绪直接“逊位”比较痛快。

“降罪就算了，罚你三年不得升迁你可同意。”慈禧脸上笑的，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知。

握的恰到好。

“微臣不敢，谁要是敢说老佛爷的坏话，微臣就去他嘴，的他娘都认不他来。”说了这么半天话，石云开发现慈禧也就是一个平常老太太，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么一放松，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呃…老佛爷不怪罪微臣，微臣就激不尽了，不敢妄谈封赏。”石云开衡量得失，看看要不要自己主动代罪行，也好给慈禧惩罚的借，以堵住天下悠悠众。

知慈禧和光绪的复杂关系，石云开刻意遗漏了光绪，只把慈禧挂在嘴边上，给慈禧一个“后党”的印象，这也算是石云开的一个小招。

“罚的有轻，微臣自认十年不得升迁。”终于搬开了心的大石，石云开心情放松之下，顺开始胡扯。

“呵呵，你哪小心思，岂能瞒得过哀家！”到了这会儿，慈禧终于被石云开贼眉鼠的模样逗乐了，第一次笑声来：“你救火的事哀家已经知了，事急从权，本来也不应该怪你。看你还知个假的，给哀家和皇上留面，这事儿也就算了，不过此风不可涨，你要记清楚。”

石云开心中猛地一凛，可别把慈禧逗兴了，慈禧要是半夜召见自己，那到底是来呢？还是来呢？还是来呢？

石云开低着，看不到石耀川和左宝贵脸上的表情，这会也不是察言观的时候，只能拴着慈禧的意思往前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都起来，都起来。”看随便说几句话就如此煽情，慈禧心情大好：“你们俩人还好说，虽然居总兵，但已经是记名提督的份，一旦有缺就能补上。石云开你这小猴怎么办？你今年才18，已经居总兵，堂堂的二品大员，再行封赏，赏你什么好呢？”

“好，到时候哀家命人把他捆起来，随你个痛快。”慈禧看样非常满意，说话也有不择言。

“哈哈…有意思的小猴，别人都是求升官，你是求不升，你这是想让天下的臣民说皇家亏待功臣吗？”从“呵呵”到“哈哈”，明显反映慈禧心怀大畅。

“微臣惶恐，请老佛爷降罪。”这是石云开目前最明显的“逆反”之举，也是石云开最大的心障。这会被慈禧破，石云开心里一急，差把“降罪”说成“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