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啊，率而为不过是小孩的意气之争，又怎么能作为成就大事的资本？”盛星怀连连摇，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

石云开看着魂不守舍的盛星怀有担心。

“就是因为冲着镇武军去的，所以才要率而为。”石云开的思路和盛星怀不一样，对于石云开来说，以牙还牙以还才是立足之本。

“这和咱们可以和人恶又有什么关系？照你所说，咱们只要和中堂大人保持一定距离即可，也没必要可以恶吧。”盛星怀理解了要和李鸿章的淮军一系保持距离的原因，但对于石云开刻意恶依克唐阿还是不理解。

“为什么？”盛星怀大惑不解，于对石云开的新任，倒是没有立翻脸。

“孤臣，孤臣…”盛星怀如遭当喝，喃喃自语陷沉思不可自。

“对啊，这些谁都知，跟镇武军又有什么关系？”盛星怀还是一雾。看来对于军事，盛星怀却是不怎么。

“你看，当初朝廷中原，军队由满八旗、蒙八旗和汉军旗组成。然后过了些年，这二十四个旗都不好用了，也就有了绿营。当年闹‘长’之时，绿营也不好用了，就有了曾国藩的湘军，然后又有了中堂大人的淮军。朝廷看淮军势大，恐生肘腋之患，这才有了各省的练军。现在练军也不好使了，这才有了镇武军。”石云开娓娓来，把清军的组织结构分析的清清楚楚。

“这是个一环扣一环的事，你发现没有，不是八旗，还是绿营、勇营以及练军，都是互不统属各自为政的。也就是说，他们彼此之间互不统属，分属不同阵营，可以起到牵制平衡的作用。这次朝廷成立镇武军也是如此，如果咱们和中堂大人往来过密，等于是又成了淮军一系，朝廷能会把镇武军放心的给咱们？”看多了历史，石云开对这尔虞我诈的事情并不陌生。

“你才糊涂呢。”石云开顺回去，然后才开解释：“你想想，朝廷要立新军，肯定有很多人暗中窥伺，这些人中，说不得就有这些提督、将军们的弟故，咱们和他们比起来，有什么优势？”

“优势？咱们有家兄支持，有李中堂可以引为后援还不够？”盛星怀自信满满，有李鸿章和盛宣怀支持，在盛星怀看来，这个镇武军统领的位置就是探取。

“呵呵，咱们此行，要和杏荪大人和李中堂尽量撇清关系，特别是李中堂。我敢保证，如果咱们和中堂大人扯到一起，这镇武军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石云开给了和盛星怀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这么跟你说吧，咱们现在就是要树立一个形象，也就是所谓的‘孤臣’。所谓的‘孤臣’，就是朝堂之外没有羽翼，朝堂之内没有傲援，除了皇帝能依靠，剩下的谁都靠不上。只有咱们成了孤臣，朝廷才能把镇武军给咱们。”石云开已经不奢望盛星怀能够悟来，脆破天窗。

只要稍微换位思考下就能明白，清帝国现在是即需要李鸿章这个裱糊匠拾遗补漏，又生怕李鸿章这个“东方俾斯麦”尾大不掉。这才有了“镇武军”的诞生。

这药，是不是下得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