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自《论语·里仁》，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石云开早就通过曲章安摸清了金家的情况，金明山早早就成了亲，不仅有老婆还有两个妾室外加一个外宅，生了两个儿两个女儿，林林总总算起来也是一大家。金奉恩想找死石云开拦不住也没理由拦，对于金惠馨和她的四个哥哥，石云开还是想一锅端走。

“只是城而已，远什么远？”牡丹台上的炮台还没修好，和奉军炮营的同步正在协调，营里也有一大堆事，石云开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再说了，‘父母在、不远游’下面还有一句，‘游必有方’。”

下来方圆几十丈尽皆化为靡粉，舅兄不可大意轻心。”事关重大，石云开还是苦婆心。

“请这宅里的所有人城。”石云开不再看目瞪呆的金明山，下达命令后起门：“天黑之前必须完成。”

“百善孝为先，不言父之过。慎言！”耳听石云开言不逊，金明山面不悦，有心拂袖而去，又觉太过失礼只好暗自忍耐。

“来人！”石云开终究是个军人，的不行就来的。

“喳！”一直守在厅前的石文远应声而。

“父母在，不远游。”金明山面更显不悦，面沉如黑如锅底。

“好吧，好吧，小弟失言，舅兄见谅。”石云开不想闹僵，知错就改拱手致歉：“泰山大人念及祖宅不远城，舅兄可有打算？”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正如石云开所说，哪怕金奉恩份超然，能够凭借前“内医正”的份在战争中安然无恙，那也是等到战后亮明份才应有的待遇。真在战斗中，战双方杀红了，谁你“内医正”是嘛的？哪怕是汉城的“大王”居中调停那也是顾不上的。

更何况兵时代的战争都要由炮兵预先作火力准备，金家这样的墙大，因为有可能被敌方征用作为指挥所，是打击的重目标，石云开为炮兵，对这些并不陌生。

“为家主，更要事事考虑周全，不能坐困愁城。有是‘君不立危墙之下’，如今大战在即，大同门附近地势平坦，利于队展开发动攻势，势必战火激烈，稍有不慎就有灭之灾。岂能因一句‘故土难离’就任由一家老小留在战区听天由命？”看金明山油盐不，石云开说话也难免带了几分火气，很有指责的意味。

“呵呵，愚兄也了胜字营，见识过贤弟的英姿，自然知火炮的厉害。”成立炮营之后，石云开多次主持过实弹训练，金明山为救护营营正，自然要作为救护保障随队演习，对于火炮，金明山并不陌生：“家父是一家之主，家中大小事务尽皆由家主一言所决，愚兄虽然有心相劝，却也是不敢逾越了份。”

大概意思是：父母在世，不远门，如果要远门，必须有一定的去。“方“指“一定的去“，这是特指不让父母担心的去。既调女应奉养并孝顺父母，又不反对一个人在有了正当明确的目标时外奋斗。

这可真够的。

金明山听了这句话后沉默不语，半响端起手边的茶盏向石云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