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里面存不了。”杜翰和焦佑瀛对望一眼,杜涵轻声说道:“本如慎言,前些日子肃中堂铁面无私,整饬吏治是我等有目共睹的,我辈正该好好做一番事业,匡扶江山社稷才是。两位王爷乃是宗室重臣,得些贡茶赏赐用来宴客无可厚非,不必计较太多。”匡源苦笑道:“计较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出现了,水至清则无鱼,自古皆然啊。”
说话间载垣跟着端华到来,两人身后跟了一人,众人一看却是肃顺!
载垣见众人有些惊愕的模样晒然一笑说道:“今儿本王已经向圣上请旨,准许肃老六到承德伴驾,京城那边也没什么大事,老六思念皇上所以早到了些,大家不必惊奇。”
众人都是无语,肃顺定是提早到了,随后才请得旨意,说大了这是不奉诏出京,也有欺君之嫌啊。但肃顺有载垣、端华、景寿等人撑腰,前面整饬户部大案又余威犹在,谁敢多说一句?当下众人都是赔笑起来,也没多言一句,但心内都觉得肃顺也太过骄横跋扈了。
端华邀着载垣坐在首位上,肃顺坐在两人左首边,坐定后,肃顺回头看了看焦佑瀛笑道:“桂樵不是最喜欢这华云社的戏码么?坐在后面怎生瞧得清楚?来到这来坐。”说着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焦佑瀛有些受宠若惊,告了声谢,坐上前来。
主人位坐定,戏码开始,上演的却是一幕霸王别姬的戏码来,焦佑瀛最喜欢的花旦饰演的虞姬不论唱功、身段,果然俱是上佳,一段京戏唱来,博得彩声连连。
肃顺看着看着忽然低声冲着焦佑瀛说道:“今儿伴驾,皇上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举?或者说可有什么新鲜的旨意?”
焦佑瀛心中巨震,但面上仍是恭敬的答道:“回中堂,今日诏谕颇多,不甚记得,发往大沽的诏谕多是明旨,邸报上多有抄录,未曾有什么其他旨意。”
肃顺微微一笑,笑得甚是阴寒,让焦佑瀛有些不寒而栗,想起肃顺对付那些不听话的朝臣,焦佑瀛只觉得背脊有些寒凉,只听肃顺低声说道:“皇上的圣意,我也能猜到一二,有时关系重大,圣意说了不能透露,便是不能透露。我也不为难你,个中情由本堂部也猜到一二,只想询证一番,若是说对了,桂樵大可不做声,要是不对,桂樵也不必说出来,摇摇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