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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见,反而把孩子给误了,还是自己带身边放心些。
“副官,您看我这,实在也没办法。”荆战抱歉地说着,把手里的龙洋又塞还给冯玉祥。“等您回来,荆战请您喝酒赔罪。”
“说哪里话,身为军人就要服从纪律,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全,害兄弟你为难了。我能回来,不,我能完成任务,咱们的革命就成功了,我在北京城里等着你,全聚德的烤鸭,前门楼下的王记羊肉都是好东西,到时候,我请你喝酒。”冯玉祥拍了拍荆战的肩膀,消解着这个中尉心里的愧疚。
火车又缓缓地开动了,到彰德停了老长时间,这车头不去北京,还得回武汉。冯玉祥的部队在车站吃了饭,然后又全副武装地搭上去北京的车。
1905年10月3日,南北大会操正式拉开了帷幕。同时,冯玉祥也带着警卫营也跳下火车,与来接应的方维志碰头。
“焕章,这边都安排好了,夫人在城南等着你们呐。你们就是格格出城游玩的警卫部队,不用分散开来,让下面的兄弟拿出气势来,进城的时候要横一点!”方维志早做好了安排,还把德龄诓了出城,以便为警卫营进城找个由头。
“是!钟柏英,让柴连长他们几个过来。”冯玉祥对方维志这个非军方人员是很尊敬的,龙剑铭在政务上的右臂啊!
“哎,这孩子是?”方维志这个注意到冯玉祥身后的秦关,部队带着个孩子到北京?奇怪!
“您借一步说话。”冯玉祥拉了拉方维志的衣袖,他可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那可怜的身世,这不是给孩子的伤口上撒盐吗?看似五大三粗的冯玉祥,其实心也停细的。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从众多军官里脱颖而出,成为总司令的副官。
“是这样?刚好德龄夫人前几天也收养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唉!你最近不在北京,去看看天桥那边吧!卖儿卖女的多着呐!东北战事、直隶、河南大旱成灾,农民头上赋税是多如牛毛。如今种地是赔本的买卖,可这不种地老百姓还活什么啊!?妈的!”方维志忧心忡忡地说着,秦关的身世勾起了他对中国四万万农民的担忧。
冯玉祥想不到脏话也能从方维志这号人嘴里吐出来,诧异之余,更多的是升腾在胸腔里的怒火。事实很明白,都是满清朝廷和列强给惹出来的。庚子赔款,在贪官污吏的操作下,每户农民的头上竟然每年压了二两四钱银子!一亩好地,每年产出的粮食,在奸商的盘剥下,只得不到一两银子,这个账,怎么算也是农民亏死啊!还不要说遇上灾年了!妈的,有空分批组织部队去天桥看看,看看咱中国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看那里正在发生的一幕幕骨肉分离的惨剧!
还没有等冯玉祥安排部队去天桥,在警卫营簇拥着德龄大摇大摆地进了城后,德龄一时想起去天桥看看,这大队人马就绕道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