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这班年轻人估计知的不多。我猜想啊，是杨皙在主持着这个事情。不革命不保皇，那什么？真的当中间派？谁相信啊？！要说

“唉，不说他了。有个事情我可现在就给您风，龙督办要投资一万万元在张家港搞个工业基地，钢铁、石油、造船、军械一把抓。现在，朝廷那边已经同意了，端方也是极为赞同，表示大力襄助。我看呐，这个事情是肯定要办成！您呐，先把铁路的事情放一放，在张家港走上一圈，看看老港附近的地，再斟酌一下办什么实业在那边才好！不过，蛰仙兄，我可先说好，您要办什么事跟我透个气，咱们联办！项目上，我张謇还是能一主的。”张謇之所以把消息优先透给汤寿潜，是有两方面的打算。一，以汤寿潜在浙商中的声望，联合浙商在张家港行中下游产业的辅助投资，完成龙剑铭派给自己的任务。二，在大建设的时候，有投资项目、有张謇在内里的呼应，怎么也能捞到大把的实惠啊！三，张謇想尽力把自己的产业靠着张家港的建设快速扩大，可资金上也有不足，能与汤寿潜联合搞一下，也是一个办法。毕竟两人相同，政见一致，彼此的往也算得厚。

“季兄可是又在张澜小那受了什么委屈？”汤寿潜常居上海，和张謇的来往非常的密切，自然知事情的源。要说起资历和名气，汤寿潜相比张謇差不了多少。1892年的士，曾经在山东巡抚张曜幕府、湖广总督张之幕府任职，1900年和盛宣怀一起游说东南三省互保，1903年授两淮盐运使却不到任，自己跑到上海来倡议浙江全省铁路商办，也暗中联结浙沪商人，拥护君主立宪。

“蛰仙兄请讲，这个书房没有人在10米之内的。”张謇立就知汤寿潜有机密的事情要说。“莫非加拿大…”

“好，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过，账房先生还得您。”张謇可不是那见识短浅的人，他犯不着在理和财务上跟汤寿潜耍什么样，毕竟这个事情是成则两利，败则两害的事情。汤寿潜一来张家港，那浙商必然蜂拥而来，这，才是张謇最希望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得罪汤寿潜坏了龙剑铭的大事。划不来啊！

“正是！季兄，这段时间您都在奔波中国重工业总公司的事情，您大概还不知吧？天命会，您听说过吗？”汤寿潜脆把梨木椅搬了下，离得张謇更近。

“哦，一万万元的大手笔啊！恐怕当今国内，还真只有龙督办能搞来！相当于四年的朝廷财税收，用来办这样一个工业基地，可想而知啊！先谢谢季兄给寿潜透风声，这个事情，我就跟着您走，您在中国重工业总公司撑持着，有什么样的投资项目就支应一声。合的事情，我看这样，大家一人一半，利您六我四，理上也就您主就是。”汤寿潜一下就嗅了银的味，对张謇的特别关照也是心存激。

到等候着自己的汤寿潜就开始叹气。

“不！是四川！四川有人给我捎了信。您猜是谁？”汤寿潜不禁了得意的神。能跟四川目前的实权人搭上关系，那可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

“天命会？还真没听说过，什么的？”张謇一直蒙着在吼着立宪的事情，对有的东西还真疏忽了。不过，他的话刚一就回过了神。杨度和天命会，这个联系起来不就什么都明显了吗！

“也就季兄这样豁达了。有个事情我还真得要跟您说说。”汤寿潜边说边凑近了一，好像生怕隔墙有耳似的。

“啊！？不、不、不，不对！这张澜那里怎么一风也没呢？”张謇脑袋快速地运转着，很快就找了不合理之。张澜可是龙剑铭在华东的利益代表，在张謇上的太上皇，没有总经理衔的总经理！虽然平时不太公司的事情，可难保在私下里没啊？连他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那杨度…

“杨皙来了信，说找到改朝换代的真命天喽！就是您的督办大人。”汤寿潜这才把话说了来。在他这个封建文人的思想里，什么起义什么暴动什么革命，最后不都是换个皇帝吗？满族人的气数看来已经有数了，中国的天下还得汉族皇帝来坐！这是明摆着的事啊！什么君主立宪保光绪，！保来还不是满族亲贵的天下啊。在满人手下官哪里有在汉人手下当开国功臣来得惬意？就只有张謇这个傻帽，还找龙剑铭说拥护光绪、拥护君主立宪！

“谁？难是杨…”张謇边说边抬看了一下外面。他这动作完全是神经质的本能。他也怕这个机密被谁知晓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