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瞧您说的，我真的开了，来回都是我开的，督办还说我开得好，开得平稳呢！连洋夫人也夸我了？爷爷，洋夫人可是个好人，不是你说得那些洋鬼那么坏。这次督办给假还是洋夫人说的情。”守禄顺嘴就说了个够，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爷爷的脸有了变化。“洋夫人还教我说洋话了…”

“爷爷考我呢？好，我就说说。军队的火力加以后，原来的编队战术就不适用了，上了战场完全是活靶。就单兵而言，利用地形地隐蔽接敌、构造单兵工事是两个必须掌握的技能，就不是以前那样靠能打枪，能拼刺就可以的。督办还说了，咱们有手枪，13发弹在弹匣里，谁跟敌人拼刺刀去？冲上去一枪一个多痛快！不过，新军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拼刺训练，督办说了，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把拼刺练好了，那在战场活命的机会就大！这个是单兵，说连

“爷爷，我们新军装备两个新鲜东西，你知吧？”守禄换了个话题。

“爷爷，您放心，我知的。跟着督办啊就是长见识！前两天去威远，我第一次看见那炼钢的大炉，连帽都望掉了！哎哟哟，真得很啊！还有，这次去威远，是我开得车！”守禄要跟爷爷炫耀的东西可以说有一大堆，随便挑两个都可以把老提督镇住。

“真的？你真能开那洋东西？”维骐当然是又兴又怀疑，那东西跑得飞快，咱孙能开得了？

“爷爷，看看，龙督办让我给您捎的。”守禄乐滋滋地向维骐展示着手里的羊。

维骐怎么会不知？但是他明白，这些东西不会装备到绿营，绿营是迟早要裁汰改编的，改编完以后，就是自己告老的时间了。不过，那两武可真的是好啊！但愿以后孙能用到战场上，狠狠杀东洋鬼，为死在威海的儿报仇！

来，门的守卫当然清楚这是小公回来了，傻笑着羡慕着，人家小公可是新军啊！吃得好穿得好不说，饷银也多，不过就是听说累了一，不过，要让咱去啊，那才好呐！现在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喜穿灰绿军服的光…

“有好武不假，可是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当兵的，就要多琢磨琢磨这些。你说说，有了这个武以后，仗该怎么个打法？”维骐开始考验孙了，这个小家伙成天阶吼着以后要当将军，好啊，就看看他跟督办学了什么真本事！

“够了！你家督办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这泱泱大国难就没有一个丽的女人他能看上吗？连德龄格格他都推三阻四的，不可理喻！”维骐对龙剑铭其他方面都是赞赏的，就是这个男女关系和婚姻大事上看不过。听说那洋女人是什么秘书，可秘书有必要在一个房间里办公事，晚上隔一个墙睡觉吗？要说没鬼啊，鬼才信！裕庚家的那个德龄有什么不好？这回国也没多长时间，谁不夸赞这个格格好啊？

守禄的手脚不是一般的灵活，晃悠一下又回到维骐的边，伸手接过爷爷的大蒲扇扇了起来，当让，不是为他自己，是给老提督扇。

守禄被爷爷杵了一下，兴奋劲也就下来了不少。他知爷爷讨厌洋鬼，无论是西洋的还是东洋的，统统讨厌！西洋那个法兰西，那年在镇南关杀死多少爷爷的下啊，至于东洋鬼，还欠着我们全家的血债呢！

“守禄啊，说说，都学了些什么？督办把你调到边，是要栽培你，懂不？”维骐当然知龙剑铭的心思，不过他也看到过新军的阵仗，说心里话，他还怕孙不能适应新军的规矩呢！

“噢，龙督办费心了，啊！你还不快去叫老费拿去打整？要坏了！”维骐很兴，一是孙回来了，两个月没着家了，虽然平时也常看到，但是还是怪想得慌；二是龙督办还想着自己这个老家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