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亦面向北

大小姐终于知dao傻子mao四每天跟小孩子们混在一起的原因了。

这个时而呆傻时而聪明绝ding的心上人现在已经占据了她整个的思想。不过，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她只是觉得，和mao四一起心情就特别舒畅，她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他，她想知dao他究竟是什么原因要发傻，她想他到底还有多少hua招新点子还没使chu来，她想听到他再用英语说一次“我爱你”不，是一万次，不，一万次也不够…

傻子mao四早上训练了那批100个人组成的，懒洋洋的海盗“jing1锐”也无非是教会他们怎样正确地使用mao瑟1898，怎样保持一zhong军人的仪表和姿态，怎样利用地形地wu构筑简单的工事，怎样cao2作那门75MM的小炮…他觉得，跟这些20来岁的青年讲这些很难！还不如在下午些的时候和孩子们沟通那么方便。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年轻人比自己还小，思想就已经僵化掉，接受新的知识和观念就那么的困难？为什么在这么jin要的关tou，这些所谓的jing1壮就没有一zhong危机意识，来加jin训练呢？

总之，训练的成效是不大的！这也让脑袋本来就不大灵光的mao四又开始犯起了糊涂。对过去大bu分记忆的遗忘，让mao四gan觉很懊恼、很痛苦！明明隐隐约约地gan觉：自己一定有办法可以让这帮扯不长摔不扁的家伙们成为合格的军人的，可就ying是想不chu来，究竟是什么办法！他想放弃了，再这样训练下去，除了惹人抱怨以外，还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而结果，无非是把象ma猴这样的人，训练成真正的神枪手而已。可惜，ma猴只有一个！天生的远视yan在黑鲨帮也只有ma猴一个！

懊丧的mao四边踢着山dao上的石子边走着，他不是在跟这个石子过不去，这是一zhong莫名其妙的习惯。还好，他始终穿的是战靴。如果他象其他海盗一样穿布鞋或者打赤脚，那，现在他的脚肯定会惨不忍睹…

大小姐何凝霜远远地看着mao四闷闷不乐地走进山门，顿时gan觉自己哪gu神经也不对劲，情绪一下就奇怪地不安起来。不过，当她chu现在mao四面前的时候，依然是一副巧笑嫣然的可爱摸样。这，让山门附近的天字队的海盗们看直了yan…

“怎么？不高兴？

“没，没有，只是有的问题老想不明白！这个死脑袋就是不中用！”

“那就暂时别想吧，我问过杨神医了。他说，他说你这zhong情况应该是toubu受过什么刺激。以后会好起来的。真的！杨神医真的这么说！”女人看男人有点不相信的表情，连忙肯定了自己的说法，这样才能安wei这个失意的家伙。真希望神医说的是真的！

“凝霜，我有个想法，但是现在还很混luan，不知dao该怎么说才能说清楚。你有时间听吗？”傻子mao四选择对女人说想说的话是有dao理的。因为他发觉哥哥mao三似乎在担任新帮主以后，迅速地陷入了对权力的迷信中，丧失了以前那zhong外cu内细的特质，越来越刚愎自用，越来越专权独断，越来越令人担忧…这个话，他不能跟哥哥说，只能跟这个自己gan觉最亲近的女人说。

“有啊！要不，去我那里吃饭，别去mao三叔那里了，小翠的手艺不错的。对了！你还没去过我那里呐！”mei女说到这里，yan神中掠过了一丝黯然。

“那，那好。我去跟哥哥说一声。”

“不用了。金老幺，跟帮主说四哥不回去吃饭，快去！”mei女大小姐转tou向正偷偷盯着自己看的金老幺下了命令。

刚走到一栋大青瓦盖的屋子前，两人就碰上了余老太太。余老太太是属于邝老爷子时代的第一批上岛家眷，在人数高达600人的家眷中，是没有官衔的没有名tou的领导者。

老太太拖着小脚颤巍巍地跑着，让两个年轻人很担心她会摔倒，忙迎了上去。还有10来步远，就听见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大，大小姐，快去看，看！方老爷子不行了！”

大小姐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让老人家站稳当了。chuan息几下后，余老太太又满脸焦急地说dao：“方老爷子一定要大家把他抬，抬到外面去，去北崖…”老太太说着，突然哽咽起来，情绪非常的激动，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哭音。

“那，我们ma上去看看！”大小姐和mao四扶着老太太又望北崖去。方老爷子可是邝老帮主的拜把子兄弟，今年都78岁高龄了。当年还是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老英雄手下的水勇时，方老爷子就是水鬼队的jing1英，曾经凿沉过法国人的兵船，死在他手里的洋鬼子少说也有5、60个。这么多年以来，换了这么多的帮主，大家仍然把老爷子当神一样供着，就是混帐如蔡大牙，也不敢对老爷子怎么着。老爷子要是发怒，那全帮上下1400多号人都得低声下气的听着，好言好语的劝wei着。因为在黑鲨帮，方老爷子一直是邝老帮主以下的第二号人wu！连蔡大牙的爹---蔡子琛也得叫方老爷子一声“二叔”

老爷子迎风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