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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不怕孤军深入,而是再一次摆出了冒进的势头。凉北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是囤积了从各地一路退下来的宋军重兵,辽军深入宋境,绝对不敢冒险攻打。
纵观这支辽军展开奇袭以来,从不再任何一个地方稍做停留,每下一地便是洗劫之后迅速离去,所以神宗皇帝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辽军不敢攻打凉北关,或者这又是契丹人阴谋诡计,他们必然是另有所图。
对付敌人突袭的最好办法就是构筑坚固要塞,以逸待劳,可是现在西北战场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契丹人手里,实在预料不到契丹人的下一个目标究竟是哪里。何况无论朝野都是极力推崇要塞堡垒的战术,最是反对和精锐的辽军展开任何意义上的野战。
对付是精锐的骑兵,宋军本就不擅野战,如何能够以步战骑?
终大宋南北两朝,奉行地都是要塞防御战术。面对北方游牧民族机动灵活的战术时候。宋军总是据城而守,绝少有主动出击的时候。
神宗皇帝半躺在塌上,口中言语不便,心里却把前线指挥的将官骂了个遍:什么依关而守不失寸土?根本就消极怠战,还说什么金汤防御?根本就是叫契丹人打怕了的。凉北乃是雄关要塞,契丹又主要是以骑兵为主,以他们近乎神速的进展来看。根本就不可能携带辎重或者是早一句抛弃了辎重,不具备攻打大型关塞的条件。就是傻子也知道契丹人绝对没有能力对凉北关下手,难道是…
平遥!一定是平遥!
神宗皇帝心中忽然明白过来,急地摆手,口中涎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费力的抬起左手:“平…遥…”
那些个宫人哪里能够知道这个军国大事,只能本分的过来帮助官家擦拭。
“万岁,司马大人请见!”
司马光进来看皇帝已经是如此模样,心中甚是难过,温言宽慰几句:“官家不必心焦。不过是风寒侵体罢了,也算不得什么,最怕那些御医胡乱的用些大补之药。于事无补不说恐是耽搁了官家地身子。前年里老臣也是受过风寒的,半边脸面都是不知痛痒,幸好府中西席最擅针灸之术,只五七日便针的好了。很多病痛本不是如何的大事,只要针石便能够治疗,最怕胡乱进补,还得耽搁了官家的龙体呐!若是官家不嫌我家西席粗鄙,不如叫他过来为官家灸上几针。兴许就好了呐!民间有语土方治大病地…”
司马光尽量把口气说的轻松,尽量的使神宗皇帝相信不是什么厉害地疾病。其实他也知道宫中的御医都是用尽了手段,却不能使得官家有丝毫的好转。
对于那大针先生的手艺司马光还是信得过的,私下里也对大针先生透露过皇帝的病情。
当然不能说是皇帝有病,司马光很是委婉的说是一个多年至交而已。大针先生只是微笑。说是风邪侵脑所至,只要几针就能治愈。却是最怕胡乱用药的耽搁了病情。
出于对大针先生地一向信任,司马光极力的对神宗皇帝推荐这个乡土名医。
人参吃死人无罪,黄连医好病无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许多时候,许多野郎中的偏方或许比宫里御医的方子更有效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