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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玉容地头发:“闺女真个是好俊俏,却也是个可怜人儿。多大年纪的?”
母亲正于耶律玉容拉呱些闲话,小暴龙拎着大斧子飞跑了来:“四姊,四姊,那泼长平又来搅闹,吵嚷了要见李二他娘…老夫人…”
果然听得长平公主在外叫喊:“还狐媚子,本宫要请见我家婆婆,你也要拦阻,诚心的是要挑拨我婆媳关系地哩。婆婆呐,莫听那狐媚子嚼舌头根子的哩,她那嘴里吐不出甚的好听话儿来…”
耶律玉容大作委屈之态:“老夫人,长平公主殿下真是冤煞我了的,我…我…”
看耶律玉容娇媚的容颜急的好似要哭将出来。母亲笑呵呵的道:“我这公主儿媳最是个口没遮拦的,好闺女也不必在意。好歹也是个公主千岁。怎能这般地在街上叫喊,岂不叫人笑话?快叫她进来的吧,要不旁的人还以为是我老婆子欺负儿媳的哩。”
耶律玉容乖巧的应了,施施然地亲自去请长平公主进来。
长平公主大大咧咧的不住叫嚷,身后随了大队地宫人,俱是齐整的衣装,体盒的提盒,捧笼的捧笼,煞是威风体面。长平公主一见到母亲,顿时成了和耶律玉容同样乖巧的模样,提了提黄锦绣裙蹲身下礼:“儿媳请婆婆安好。”
“我的千岁,这怎使得,这怎使得哩,”母亲急忙忙的去扶长平公主。
母亲的手一搭长平公主的臂膀,长平公主立时起身:“喜儿妹子哩?怎么不见她?春娘妹妹今日起色真是好看…”
不待母亲和春娘回话,长平公主赶紧的说道:“这辽驿忒也清苦,叫婆婆住在此间儿媳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驸马须是要怪嫌本宫…我的。”
耶律玉容有意无意的说道:“长平公主是要请老夫人回驸马府的吧?”
想驸马府早就长平公主掘地三尺的拆个干干净净,如何还能住人?长平公主恶狠狠的看耶律玉容一眼:“驸马府忒也狭小不堪,我请官家调拨了许多的银钱,正在扩建驸马府,暂时还不宜居住。不若婆婆先去我那长春宫将就的住上三几个月…”
“可不敢去宫里的,可不敢去,”母亲早就被皇宫大内的众多规矩唬的甚了,急急的摆手:“我们娘儿仨随便的有个地方便能安身…”
耶律玉容趁机说道:“这里虽是简陋,也不会让老夫人受些许的委屈…”
看母亲犹豫,长平公主急道:“还说这里不曾叫婆婆委屈的哩,这套衣衫已经甚是破旧,我特意的于婆婆缝了新衣裙,婆婆看看趁心的不?”
旁个宫娥忙上前来,取出整套的华贵衣衫给母亲换上。片刻的功夫,母亲身着织金绿丝袄,系一条结彩的翠色褶子裙,脚下蹬高底大花鞋。华贵的衣衫映衬母亲黝黑的脸庞甚是古怪,母亲还不曾穿过这般华贵的衣物,都不敢随意的挪动脚步:“我这般年纪的,如此的衫子怎穿的出门?”
“甚好哩,甚好哩,红到三十绿到老的么,婆婆穿了这衣衫才有架势,”长平公主大为得意的吆喝:“来人呐,把本宫特地为婆婆做的吃食摆开了…”
一盏盏御厨八宝珍羞美味,一斛斛的紫府琼浆熟酝佳饮,母亲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长平公主会下厨做菜,不过有这般的心思也实在是不错。
看母亲甚是欢喜,长平公主试探着说道:“驸马不是想承办朝廷的邸报的么?官家早就准了的,儿媳在右掖门外寻了个敞亮的所在,还雇了几十个的人工,如今驸马…忙的很,不如婆婆先去照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