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老鸨威风八面的叉了腰大吼：“只知吃老娘的泼贱货都来，快些来与爷爷瞧瞧，爷爷瞧的上会买你们走哩！”

月月磕如捣蒜的称谢不止：“还不知恩人姓大名哩，恳请恩人赐告名讳，好早晚焚香为恩公祈福…”

罗芊芊回去取了银钱，别了众人这才带了月月去赎那卖契。

和所有广厦华堂的背后一样，华丽的霸王楼背后亦是肮脏不堪，几名衣衫褴褛的女正在洗衣劈柴。

老鸨一见到银元宝，登时如蝇见血一般的扑了过去，取了小戳仔细的称量，呵呵笑：“刚刚好是一百两，刚刚好的…”

还有十九个月月这样的苦命人！

“好哩，好哩！”老鸨本就是利用李二的同情心，也只有当朝驸这样的大买家才能有如此的手笔，自然喜的领了李二去到后院。

李二拉她起：“正是。”

老鸨笑嘻嘻的说：“爷爷便是天大的贵人，怎会欠我的银钱？只是我这里还有桩好人情要送于爷爷的！”

老鸨步上楼，取了卖契来，李二方接过，老鸨却是灵巧的一手：“好相公，说好的一手钱一手契的，先拿银钱来。虽所芊丫是我的闺女，可亲兄弟还是要明算帐的…”

月月哪敢怠慢，忙仔仔细细查看，终于捧了那个纸片，颤声说：“正…正是的卖契约，真的是哩！”“好了，你自由了！”

罗芊芊从袖取两个元宝，放在桌上：“妈妈，这些足够的。”

霸王楼还是当初的霸王楼，只不过冷清了许多，不住的有相熟的女给罗芊芊打招呼，罗芊芊亦是笑着应承。

“我这里本有二十名貌如的姑娘，都是要送到黑军司去的，爷爷将月丫赎了回去，自然是她的命好，旁的人却没有月丫的命数好，只能卖到北地为女的…”

作为驸烟之地当然不好，李二亦是不愿意叫人知晓此事这才打断了月月的话。

不等李二说完，罗芊芊笑：“月姊姊竟不认得相公？呵呵，名动京师的李二便是了。”

“月姑娘言的重了…”

“李二？李二！”月月反复念叨几遍，忽然张大了嘴：“恩公就是驸…”

“你的人情，嘿嘿，不要也罢。”李二也不回的便走门。

那老鸨混迹场，最是会察言观，当即明白了李二的份，装模作样的笑着往前凑：“原来是驸爷爷到了哩，我说怎就有玉树临风的潇洒哩。昨夜梦到月照窗台果然是有贵人降临，哈哈，小妇人给爷爷问个安好！”老鸨说着蹲福，李二不耐的拉起罗芊芊便走，和这等龌龊的人说话，没来由的窝火，早些走的才是净。

李二听说老鸨竟然要将这些女统统的卖到北地的蛮族，去蛮族的女，气的肺都要炸开，恨不能一刀了这没有人的老鸨，红着珠问：“那些女人在哪里？带我去看。”

罗芊芊笑指李二说：“谢我甚么，正主是这位相公哩！”

不想那老鸨却是步赶了过来，大呼小叫的吆喝：“爷爷留步，爷爷留步哩。”

月月好半晌才真正的明白过来，自己真的是自由人了，禁不住的低声饮泣，趴在地上给罗芊芊磕：“谢过芊妹，谢过芊妹的！”

那老鸨将手里的大帕一扬，酸声怪气的说：“看来只有月丫是有贵人相助的，旁的人都不曾有这么好的福气，还是两娘的命哩，我虽舍不得也是没了法，各人的命数罢了。哎…”李二听闻忽然止步，噔噔几步回来：“此话怎讲？”

要说人，老鸨是半也没有，若说商业脑，实在比李二明不少。

“怎？还欠你银钱不成？”李二不客气的问老鸨。

李二劈手拿过那卖契，见这该死的契约书明了月月的籍贯年龄和卖原因之外，竟然还加盖了汴梁官府的印玺，看来这人买卖还真的是得到官方承认的。

北宋年间的币值虽然相当稳定，但是银还是稍微要贵重一些的，这一百两的银比那一百吊钱要宽裕一些，老鸨自然兴，一把将两个元宝拢袖，满脸的笑模样：“我就常常与闺女们说的，芊丫便是最重情意的，果然，嘿嘿，果然是这般…”

李二将那卖契给月月：“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