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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出击,冲进了通道。
在普里兹军出击之后,巨大的马蹄声马上就惊动了帕斯特军。
康纳格乌斯侯爵愕然地望着山口谷道,突然出动的敌人摆出突袭队型,这让他感到不知所措。
不是不会进攻的吗?
冲锋的普里兹军埋头冲锋,黑褐色的皮甲形成一个黑色的箭头,箭尖直指帕斯特军阵。
他们没有人大声喊叫,沉默的骑兵群笼罩在烟尘之中,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重。
帕斯特军的军官们怒吼着,踢打着慌乱的士兵,让前列的士兵摆出枪阵,后面的弓箭手也被驱赶起来,慌慌张张从背后取下弓箭,拉弓开箭,斜斜指向天空,等待军官们的命令。
康纳格乌斯鼻尖泌出颗颗汗水,他真诚地相信荷伯神会阻挡敌人的马蹄,但看着惊天动地的骑兵队列,他还是有窒息的感觉。
普里兹轻骑兵很快就冲过了谷道中段,距离枪阵一百五十米,离皇家骑士团驻马的小山包三百五十米。
还没到弓箭覆盖射击的最佳位置,军官们安定着弓箭手的情绪,让他们保持镇定,弓箭的作用是大面积杀伤,胡乱的射箭很难对敌构成重大伤害。
普里兹军首先发动了进攻。
突击箭头位置的普里兹军用骑弓射出了大蓬的羽箭,他们的特长就是骑射,乌云一般的箭雨腾空而起,遮盖了一片天空,山口之中一下变得暗淡无光。
“就是现在!射!”帕斯特军的军官们齐声发令,从枪阵的后方五十米的弓箭手阵地,也腾起一片黑压压的黑雾,越过天空。
两边的箭雨都是那么密集,以至于不少箭枝在空中发生了对撞,在交错而过的时候,响起了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些箭枝跌撞地从空中掉落下来,撞落的箭枝尾翎在天上飘飘荡荡。
长枪兵们护身的重盾早就在逃跑时丢弃,而且这些被派到第一线的长枪兵,有很多还是临时被抓来的其他兵种,箭雨落入枪阵,顿时飞起一蓬蓬的血雾,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就这一瞬间,临时组合的枪阵就摇摇欲坠。
普里兹军并不比他们好很多,按照轻骑兵的既定战术,他们应该在射完第一支箭后,转向沿着敌方的边缘脱离,利用连绵不断的箭雨,将对手的战线摧垮,可是在这个狭小的谷道,没有适合他们转向的空间,轻骑兵们在射完箭后,便挂上弓,从马鞍挂钩上取下长枪,采用突击的方式直接冲向敌阵。
这时,帕斯特军射出的箭雨也降临他们的头顶。
箭枝入体的噗嗤之声沉闷无比,尖锐的箭头轻易穿透他们轻薄的皮甲,人喊马嘶,一片片的骑兵接踵倒下,前三十米的骑兵冲击阵型,立刻稀疏了许多。
无声无息地,与箭雨落下的同时,凌风发动了阵图。
普里兹军的密集冲锋阵型,将尽可能多的骑兵笼罩在了八百米宽的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