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知错了。”玉儿低说。

“月夫人，婢不是有意冒犯小公的。婢只是看着小公健康，婢只是想让公能来镜月轩多看看您和小公。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玉儿忍不住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玉儿听了，知自己失言了，她知自己是到了杜筱月的底线，便一下一下自掌耳光。约莫着打了有十来下了，杜筱月方才开：“好了，不要打了。”

杜筱月甚少这样动怒，玉儿连忙跪下，也不敢为自己分辨，只能一个劲地说：“月夫人息怒月夫人息怒婢失言了，您若生气，只狠狠地打婢就是，婢绝无怨言。”

云珠上前劝：“公主，您如今怀着小公，切莫着了寒气啊”

她生下这个孩是多么得不容易，她只怕会一语成谶倘若云楼真的因此有什么闪失，她该如何原谅自己

大雨倾盆后，渐渐变得淅淅沥沥。舞惜在正厅里坐着，看着屋外偶尔的雨滴打在叶上，清脆的沙沙作响，令她心情大好。起来到门，舞惜半倚着门，调得伸手去接那清凉的雨。

盛夏的午后一场暴雨驱散了连日以来的燥，令人难耐的暑气被这雨冲刷得消弭殆尽。空气中只残存着雨的清甜和泥土中混合朵落叶的馨香。

“不成”杜筱月一否定她的提议“公下这态度是护着舞惜到底了，我可不会像蓝纳雪一样，在这个节骨去挑战公的耐心”

“好了，你下去吧让绿儿给你冰敷一下。”杜筱月挥挥手，让她退下。独自坐在榻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楼。她心里明白，玉儿的话没有说错，若不以云楼为借，只怕公不会来看她。尤其下不仅是夫人怀的事，据说公忙得已连续多日独宿在书房了。

叹气，舞惜收回手，云珠连忙递上手帕，将她手上的珠拭净。舞惜怨念地看一云珠，闷闷不乐地走回到靠椅上，坐下来，羡慕地看着门外。

杜筱月心里经历着天人战，到底该如何取舍

舞惜看着云珠那一本正经的样，撇撇嘴，哪里有这么脆弱嘛她看着她们，渐渐觉得如今这漱玉轩主的都是她们，她们成天着她这，约束她那，她若不听，她们便搬来舒默。舒默每每就会对她晓以大义，然后借着和宝贝说话的机会，说什么“阿妈不听话啊”之类的，让她又好气又好笑。亦或者徐嬷嬷便会给她讲些陈芝麻烂谷的中秘事，比如哪个妃当初就因为怎样结果就小产了之类的，让她即便不信，也觉得心中膈应。

“婢是老爷一手来的，知该如何，倘若真被发现，婢会理净，绝不会牵连到小的”

“说什么粉碎骨，这话多不吉利你的忠心，我明白以后必不会亏待你的”杜筱月薄责她。

可是以云楼为借

婢只是想着您对婢好，所以婢粉碎骨也在所不惜。”

玉儿说：“您不用像雪夫人一样啊，您有小公在边，您可以着人传话给公，就说小公抱恙，这样一来，公不就”

“啪”的一声，杜筱月一记耳光狠狠打在玉儿脸上，怒斥：“混账”

“是，请小放心，婢已照小吩咐将话带到，但是她似乎并不动心。请小将东西先给婢吧，以免错过时机，误了小的大事”

夜时，府里的一假山后隐隐有人影晃动，极低的声音传：

“可这个东西一旦被公发现”

玉儿停手，抬看她。玉儿下手并未留情，那脸早已红起来。杜筱月：“云楼是我的命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说不利于他的话”

杜筱月拉起她，说：“我知你是为我打算，但是以云楼为借，我我要好好想想。”

。。。

“哦”杜筱月疑惑“你是说让我也像蓝纳雪一样，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把握公没准能给云楼添个弟弟”

玉儿像是得到了鼓励，抬说：“月夫人，婢想着，雪夫人能的，您也可以啊而且您一定会比雪夫人的更好”

杜筱月瞪着她，并未再动手，却也不叫她起来，她问：“你可知错”

玉儿。

“她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