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还在哭哭啼啼：“儿啊，都是为娘不好，当初就不该嫌贫富，若是没有休了鸾娘，这会儿咱们家指不定多兴旺呢，你说不得早中士当官了，为娘还有四个胖孙可抱，你又有当了贵妃的小姨，和官家是连襟，又有当了侯爷的媳妇，前程远大着呢，过这个丧门星，连饭都不好，衣裳也不会，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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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莺一听这话立时垂下，不一会儿双里满了泪，微微抬苦笑一声：“相公，婆婆她…算了，先吃饭吧。”

看着这条街上人越来越多，崔正功将纸张都摆好，不一会儿便有妇人带着孩寻来，要崔正功帮忙给她还在外边小买卖的丈夫写封信，崔正功笑着接了活计，先将手放到嘴边哈了哈气，让手上和些，再提起笔来认认真真写了一封信，封好给妇人，接过妇人递上的铜板装好了声谢。

收拾摊位，崔正功带着这些铜钱回家，狭窄的小巷，坑坑洼洼的路面，路上还有些污，走到最里边的时候，一座小小的四合院现在前，崔正功敲门，一会儿便有一个穿着青布衣用布帕包的妇人开了门。

崔正功了跟妇人了门，还未屋便听到宋氏的叫骂声：“张莺你个小贱人，叫你饭你跑哪去了？死的东西，贱人，败家婆娘…”

看本来白白的大米被张莺烧糊了，几样青菜更是带着糊渣，难得一见的五的白一片，看起来便没滋没味。

说话间，张莺和崔正功了屋，崔正功瞧瞧桌上摆的饭菜，心里又是一苦。

张莺一气忍了下来，张家如今也不好过，她的父亲也被牵连夺了官，母亲一时想不开去了，张莺是回不去娘家的，她又没有什么生存的手段，若是离了崔家本不得活，只能忍着宋氏的无理取闹。

倒也不是那饭菜多不好，如今崔家落魄了，崔正功也不求吃的有多好，可是，他努力赚钱旁的不求，也只求家里能平安些，张莺能够将饭菜的像样一些。

张莺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大声：“老妖婆，这会儿嫌弃我了？当初到我家求娶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丧门星了，当初你们是怎么讨好我父亲将我嫁到你家的，这会儿你家败了便说我的不是，照我说，还是你们崔家连累了我呢，我本来样的年纪，长的又貌，家世又好，什么样的人嫁不得，偏偏嫁到你家这个二婚，我还顾不得委屈呢，是，我不会饭不会衣裳，可你家的公除了给人写两封信又会什么，文不成武不就的…”

张莺很委屈，不过还是站起给崔正功添了一碗饭，转又给宋氏添饭布菜。

“相公。”妇人面腊黄，形瘦小，笑着接过崔正功手上的藤箱：“饭已经得了，只等相公回来开饭。”

摇了摇，崔正功将杂的念抛到脑后，叫了宋氏和张莺一吃饭。

愣的瞧着，中满是羡慕之。

崔正功不由的想到当初李鸾儿才崔家门的时候，那时候胆小懦弱的李鸾儿不敢反抗任何人，每日又要照顾生病的他，为着避免角，素来好些饭菜都是李鸾儿亲自的，那些饭菜，如今想想都只觉得好吃。

“娘，吃饭吧。”崔正功听不过去说了一句，拿起筷便狠命扒饭，他已经饿狠了，如今也不饭菜多难吃，先填饱了肚再说。

宋氏冷瞅着张莺：“怎么，委屈了？你委屈，我们崔家还委屈呢，早知你是这么个丧门星，当初就不该娶你门，自从你了崔家门我们家得了什么好，家破人亡啊…”说话间，宋氏竟是哭了起来，无它，受柳木牵连，崔家以前的一些事情都被翻了来，崔正功的父亲也因为牵涉到人命案而被发了，宋氏每想到此，就恨透了张莺，她不敢怨恨官家，只能将错推到张莺上，认为张莺是丧门星，带累了崔家。

大约是年前，今儿好些人都来写信，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崔正功着实挣了不少的铜钱，若是崔家没有抄家的时候他是绝不将这些钱放在里的，可如今崔家几乎连饭都吃不起了，他自然分外珍惜钱财。

啪的一声脆响，崔正功实在受不得了，起给了张莺一个耳光：“若是嫌崔家不好呆便回去，我与你写休书。”r1152

宋氏坐到桌前，见张莺要坐下，拿筷敲了敲桌：“张莺，规矩都忘了么，还不服侍你相公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