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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杀手之惑(2/2)

难得听到辛遥夙一气说超过二十个字的话,我很是对自己的启发成果骄傲了一番,然后慨然:“摇树,你和我不同,我不过是个混混,谈情说并不影响我的思考能力。而你是一个刀客,是一个杀手。我训练你们的目的,一是可以保护我,二是可以混大军之中,偷斩敌军将领首级,这就需要你们在执行任务时摒弃七情六,不要儿女情长,手前的任何一丝犹豫,都可以让你们万劫不复,错失良机。”

唉,只是这样一来,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苦人儿。七十个雕像啊,这个“七”同“切”音,也许辛遥夙正是想用这方式,来切断自己的那一缕错误发芽的情丝,虽然这样或许能培植一棵参天大树,成就一个真正的杀手,但我还是替辛遥夙到惋惜和难受。只是,各人上有各人的一片天,谁也不能代替别人走那片乌云,只有看各人的悟能力了。

辛遥夙脸一僵,地闭上了嘴,我看见他的手指甲狠狠地掐里,然后沉默地挥刀,继续雕刻起小雅的雕像来。他挥刀的姿式奇特而优雅,似乎要把全的力气和生命刻那没有生命的雕像中去,我分明在他的沉默中,听见了游唱在风中的那一曲楚歌。

辛遥夙的嘴角了淡淡的微笑:“不错。而且还有个第三,只许天王放火,不许摇树灯?”

我很少听到辛遥夙说这么多话,不由一时间被他问倒了,想了半天才决定把话题扯开一些:“我天生就是个赌徒,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但你作为一个杀手,不能赌,赌输的结果就是死…”

我心神一惊:“怎么了?摇树,我只是让你执行任务时,少想些小雅,并不是让你放弃小雅,你误会了吧?“

辛遥夙的脸上忽然郁的悲伤,他毕竟仍是个十九岁的孩,还不能掩饰所有心事。我顿时若有所悟,想起那日在福王府里的情形,忍不住问:“难小雅喜的竟是…福王?”

辛遥夙的脸上忽然了一丝嘲讽:“我一直在保护着你。不过,你既然敢只带九人这两万关宁铁骑之中,还在乎自己的命吗?即使在乎,又有用吗?你既然持独上鼓山,我们的保护,对你对我,又有何意义?”

我不知小雅和辛遥夙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倒也还能理解小雅,从她卖府的这么多年,始终面对着她的恩人兼福王府上最有权威的男人,对福王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辛遥夙明显来晚了,名心中早有了归属,只能怪造化人,相逢恨晚。

“哦?你在赌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黯然神伤,不着边际地宽了辛遥夙几句,但他显然不需要同情,而是宁愿默默地承受,我只好摇着走开了。

好在,离京城已经很近了,也许,在北京,我能有办法让遥夙在刻完雕像之前,彻底忘记那段情伤。我吁长气,忽然间很想上见到崇祯那个冒牌货。

辛遥夙淡淡地答:“我在赌,当我刻完第七十个雕像后,我能不能忘记小雅?“

“我也在赌。”辛遥夙不太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他有这个不礼貌的资本。辛遥夙救过我的命,我也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我曾说过,在私下的场合,他不必叫我天王或师长,更不要跟我客,所以我们说话总是直来直去。

夙那四个字的意思,徐徐:“摇树,你太节省字了,我听不太明白,索帮你分析一下吧。你的意思想必是,不错,你心里确实喜小雅,但是,第一,你不会因为她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和攻击能力。第二,喜小雅,你并没有错,谁都要成家立业的,不能都学我打光。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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