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参军肖青所言和王德成所言极为接近，侯大勇其实已信了八分，只是要把这涉及朝中诸位大臣的重案查清楚，单靠一个人的供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让王德成开，或者提供确实可靠的证据。

“洛十老”里面就有大将韩令坤的父亲、原庆州团练使韩，郑有林当然称不了十老，可是他时常和柴守礼、韩等人混在一起，也算是臭味相投。

“郑有林朝中有人，办事比我灵光，好多次我办不成的事情，郑有林面就办成了，兼之郑有林喜拉帮结派，澶州城除了肖青以外，多数官吏都和郑有林一个鼻孔气，渐渐地，我在澶州说话也就没有多少人真正愿意听了，他们都唯郑有林首是瞻。”

王德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侯相，我寄情于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司郑有林来太大，行为太恶，我这个刺史当得窝。”

侯大勇着着老泪纵横的王德成，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急，：“你毕竟是澶州刺史，为何由着郑有林胡来？就算你没有贪污，这样也是渎职。”

侯大勇常年在军中，向来瞧不起有事无事就哭鼻的男人，更由于澶州惨事，因此他并不同情王德成“王德成，你说这么多都上不得台面，你是澶州刺史，这修堤钱粮之事还是得由你说清楚，若你说不清楚，主犯就必然是你。”王德成用袖了泪，中闪一丝凶狠，：“我也不是傻，帐房师爷表面听郑有林的，实际上是我的心腹，修堤钱粮一笔笔都有帐，还有郑有林的条，这些东西全都存在城外，东西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王德成泣不成声，早已没有了儒者风范“这个司郑有林也是一个狠角，他不学无术，靠着当朝宰相范相的提携，由一位京兆府无赖泼，当上了朝廷的命官。”

侯大勇有些可怜的看了他一，心：好歹是个刺史，却窝到如此地步，男人到了这个地步，也真是没有味。

“继续说。”

“郑有林的母亲当年是范家地妈，仗着这个势，他当年在洛和韩等人一起时常祸害街，不知为何就了禁军，当上禁军也并未上过战场，不过两年时间，就成了澶州司。”

洛城里住着一位了不得的人，就是柴荣的亲生父亲柴守礼，柴荣称帝以后，命柴守礼居住在洛，不许他到大梁来，柴守礼是一个俗之人，纠集了十个当朝重臣的父辈，在洛城里纵情嬉戏，被人称为“洛十老。”

侯大勇知王德成说的是真话。

“这个郑有林好生恶毒，来到澶州以后，初时还老老实实，一日邀我到其府上，将我醉之后，让其小妾钻我的床上，第二天，郑有林却翻脸不认人，指责我污了他的小妾，我明知上当却是有苦自己吞，随后，他又千方百计寻了些唐人画和给我，向我示好。”

“我曾经想过办活想离开澶州，可是钱了不少，事情却没有办成，这郑有林在范相面前是一只狗，范相也被他蒙骗了。”

在王德成中，侯大勇本不是大肚能容天下事的宰相，而是一位杀人不眨的鬼，他在在城内一面被迫搬运尸，一面用能够想到地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侯大勇，可是面对杀人鬼侯大勇之时，他禁不住脚跟发，如今听到侯大勇赤的威胁，更是心胆俱丧，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郑有林和他后的势力了。

“空无凭，如何算得了数，若你拿得凭证，证明修堤专款是由郑有林经办，或许你还能逃得命，可惜一场大冲坏了衙门，所有帐册都毁于中，王刺史之贪污罪名恐怕将要被坐实，你不仅命难保，而且还连累家人为为娼，可惜啊。”

侯大勇：“你休得胡说，这郑有林是军官，如何是无赖泼。”

柴荣不许其父洛，但是对其父亲的行为就睁一只闭一只，没有过多约束。

“下官当上刺史一职，正途，虽然经常把三司使张的名挂在嘴边，但是三司使张并没有把我看上，我每次到大梁城，总是地给张递上一份厚礼，他只是不冷不淡地陪我说些话就算是完事，我那个娘，仗着是张的堂妹，自幼相熟，就不把我放在里，家中河东狮吼，让老夫苦不堪言。”王德成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一肚苦痛痛快快地倒了来。

作了这些画和，至于修堤专款，确实是由郑有林经手，下官没有沾上一，若是侯相不信，可向录事参军肖青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