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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了颇超族,是不是这样一回事?”
师高金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是。”侯大勇目光犀利无比,盯着师高金,严肃地道:“我问你一句真心话,你想不想回到颇超族,夺回族长之位?”
闻此言,师高金眼皮一阵微跳。
在房当族中,虽说鹰帅房当明有知遇之恩。可是毕竟是客卿身份,只能献策之权,但是没有决策权,换一个角度说,其个人命运完全掌握在房当族首领手中,不管计谋如何出色,都不过是一件用得称手地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用来不称手的时候。就是被丢弃之日。
重夺族长之位是师高金潜伏在内心深入的一个梦想。只不过从颇超族逃亡时间已久,回到颇超族都已成为遥远的梦想,看来永无实现的可能。此时,侯大勇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以黑雕军地实力,加上房当族相助,重返颇超族的梦想就极有可能变成现实。
师高金脸色如常,右手不停地搓着淡黄色玉佩,玉佩上刻着一条奔跑着地草原狼。师高月明很熟悉父亲这个动作,每遇难以决断之事。父亲总要搓着这块玉佩,停止搓揉便是下定决心之时。
师高金犹豫片刻,重夺族长之位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他抬起头,道:“节度使此话当真?”
侯大勇断然道:“君子一言,驰马难追。”
师高月明看见父亲眼中闪出一股异彩,心中微叹:自己的夫君当真历害,竟把夫妻的床弟之言记得如此清楚。提出的建议恰恰击中了要害,父亲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师先生离开颇超族已有二十多年了,不知族中是否还有其他亲人或是亲信好友,若要重夺族长之位,全凭武力也不行,最好是软、硬两手同时应用,师先生回去以后要好好斟酌一番。”
师高月明还有一个哥哥。听说孔武有力,是不可多得地将才,师先生可以带信给师高知潮,我要见他一面。”
“节度使放心,虽说我离开颇超族多年,但是,颇超族里忠于父亲的故旧不少,当年我逃离颇超族之时,颇超黑羊杀了很多忠于父亲的族人,这个仇恨再过百年不会忘记,我这几年和颇超族族人也暗中有联系,只有黑雕军大军出动,必然应者如云,颇超黑羊众叛亲离之下,族长之位难保”
颇超族位于贺兰山北麓,有近十万族人,首领颇超黑羊身边有数千精兵,虽说他为人残暴,族人多有不满,但是要重夺族长之位谈何容易,师高金故意说得很轻松,主要是为了坚定侯大勇的决心。
侯大勇长期领兵,深知实力才是硬道理,所谓道义,不过是成功者为了维护其统治而采取地一种手段,师高金一家是权力之争地失败者,所谓应者如云、众叛亲离不过是煽情之托词。侯大勇也没有点破师高金,微微一笑,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师先生也不必操之过急,寻找合适的族人为内应,等待恰当时机,力争一击成功。”
两人交谈甚为投机,也没有回避师高月明。师高月明凝神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虽说经历不同,性格迥异,但是,两人谈话间,眼中始终闪烁着一种雄性的渴望,这种渴望是生命力强劲的表现,凭空为两人增添了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