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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的顽皮劲和热血冲动,为了保持战车的稳定和队形的整齐,所有战车的速度并不快,陈猛就对着驾车的军士道:“从空隙穿过去,冲到对面去。”
驾车的军士是一名技艺高超的御者,也是一名胆大妄为的家伙,很对陈猛的脾气,听到陈猛命令,猛地一提马缰绳,陈猛所在的指挥车就从前排战车留下的空隙钻进了第一排战车的队伍中。陈猛猛吸一口气,大声吼道:“第一排。预备射击。”
指挥车上地一名机灵的亲卫卖力地吹响了发起进攻的铜喇叭,二十五辆特种战车上的军士早已做好了准备工作,听到预备命令之后,每一辆战车都各自寻找着自已的捕猎目标。
就在陈猛冲到第一排战车地时候,野利贺也率领着五十名骑兵迎着战车冲了过来。党项骑手们相互间的距离足有两三米宽,一个个身体俯在马背上,手持弓箭,箭支已搭在了弓上。野利贺根本不惜马力,他用最快的速度向着战车营冲过来,野利贺只有一个心思:尽快逼近黑雕军,即使是战死也要咬上敌人两口,否则到了阴间也不会心安。
野利贺率领的五十骑冲进了西蜀连弩的射程以后,第一排二十五辆战车上的西蜀连弩发出了刺耳的怒吼,二百二十五支巨箭射向了冲锋的党项骑手。
第一排战车射出西蜀连弩之后。骑手们就慢慢降低速度。而后一排上好弦的特种战车则加快了速度,从第一排战车的空隙处插了土来。
野利贺地五十骑兵虽然俯在马背上高速冲锋,但是在西蜀连弩从容地瞄准、射击之下,大部分骑手和战马仍然没有逃脱被弩箭贯穿的命运。由于党项骑兵队形松散而且速度极快,巨箭并没有彻底消来掉冲锋的小队骑兵,野利贺和十多名骑手从致命的箭雨中冲了出来。
陈猛见到有十几名骑手靠近了战车营。本想让战车营继续发射,可他看到党项军第二批骑手紧跟着又冲了过来,想到在特种战车营后面是普通战车营,战车上的黄桦弩手们足以应付这几名漏网之鱼。陈猛也就放弃了用西蜀连弩射杀这群党项军士的想法,大声下令道:“连弩对准后排地敌军。”
野利贺和党项骑手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好汉,他们对于打仗有着天生的敏感,此时,战车营的军士位于车厢里,极难被射中,而奔跑中地战马则是最大、最易受到攻击的目标。野利贺等众骑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射杀战马,他们快速地拉弓放箭,十几只铁箭全部射向了前进中的战马。
野利贺心里明白,以自己这五十人去攻击上万的黑雕军骑兵,和送死相差不多,他们的任务就是用鲜血和生命为主力部队争取到撤退的时间。野利贺瞄准黑雕军的战马,不顾在身边横飞地弩箭,迅捷地用竹牛弓发出了三支铁箭,一辆战车的战马被他射中了两箭,翻倒在地,野利贺看到不可一世的战车被他射翻在地,狂笑中又举起竹牛弓,但是,他永远无法射出第四支铁箭,一支弩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他的胸膛。其他十几名骑手的命运和野利贺相同,拼命射出手中的弓箭之后,被如雨般的弩箭射杀。
虽说细封黑山派出来的党项小队企军覆没,但是,党项骑手还是用“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精神,让第一次参加战斗的特种战车蒙受了损失:两辆特种战车因为战马被射杀而翻倒在地下,虽然特种战车营战车与战车之间的间距足够宽,位于后面的战车仍然撞上了倒地的战车,黑雕军战车营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山宗元的战车位于特种战车营的后面,见状心里直发抖,这些特种战车可是节度使侯大勇的心肝宝贝,连忙下令道:“左翼、右翼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