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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印在行走。”
拓跋光原和宁从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了杀气。在侍卫司的休息处,指挥使张罗结一个人闷头啃着些干肉块,不时喝一些装在皮囊里的水,人的感觉常常有意无意地欺骗大脑,张罗结喝的分明是冷冰冰地水,嘴唇却如烈焰在燃烧。张罗结是粗汉,能吃干肉喝冰水,但是凌实和张罗结不同,凌实是不大不小的朝廷命官,平时在大梁城内过着滋润的小康生活,如何吃得下冰水浸肉块,下了马后,就让自己的亲随弄点干马草,为他烧热水,水烧热后,凌实取过一些从京兆府带来的软甜糕点,慢慢地咀嚼了起来。
张罗结正在生气之时,身边的战马忽然烦燥起来。不安地打起了连续的响鼻,张罗结十分熟悉自已的战马,连续响鼻就意味着有敌人逼近,张罗结充分相信自己的战马,根本没有抬头张望,果断地大声发出命令:“有敌人,作好战斗准备。”侍卫司禁军听到指挥使的命令,纷纷跳上了战马,取过弓箭,依托着稍稍高一些的地势,进行着警戒。
侍卫司留在原地等候敌人是有道理的,若来骑是党项骑兵,凭着党项骑兵的骑术,侍卫司军士难以摆脱追击,而一旦侍卫司骑兵的队形发生混乱,在这大雪茫茫的清水河畔。侍卫司骑手只有死路一条,侍卫司聚在一起抵抗敌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如刚才一样。
凌实正在喝热水,听到张罗结地命令,一口热水呛了出来,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爬上了战马,战马左侧挂着一个骑兵用的圆盾,这是凌实见到党项人弓箭历害,为自己准备的防御武器,他上马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取下这面盾牌,遮住大半个身体。
张罗结的亲密战友拯救了侍卫司,当侍卫司摆好阵形之处,隐隐约约听到马蹄声,很快,马蹄声变成了隆隆的响声,一队党项骑兵从身后冲了过来。
张罗结有了一次和党项人交手地经历,见党项人故技从施,就下令道:“摆圆阵,弓箭准备。”可是,党项人这一次冲锋却和上一次不一样,他们没有再绕***,也没有举弓箭,而是手持着腰刀、狼牙棒、铁头枪等乱七八糟的武器,伏在马背上,笔直地冲向了侍卫司军士。
侍卫司的军士们脸土都显出了紧张的神色,眼看着党项人冲入了射程,张罗结大喊一声:“放箭。”侍卫司的箭支就如飞蝗一般射向党项人。
这些党项人伏在马背上,减少了中箭的几率,身三穿着老皮褥子,消减了箭支的冲劲,在冲锋中中箭落马的骑手并不多,党项骑手们如怒号的狂风一样,冲进侍卫司的队伍中,侍卫司军士已经没有机会再发出第二箭。
没有一个人想到,血腥地肉搏战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了,就连见识过党项人打仗的沈怀镜也没有想到这群党项人的冲击是如此锋芒毕露。最外层的侍卫司军士还没有抽出长刀,就被各种武器击中,侍卫司的队形就如被一支巨大的箭支穿透,顿时露出了一个大口子。
侍卫司的军士很快就损失了数十人,却也为其余军士的反击赢得了时间,这些经受过战争考验的侍卫司军士们,知道队伍若被打散,就只有被宰割的命运,在张罗结的不断呼喊之下,人数稍稍占优的侍卫司军士和党项人拼起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