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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是绝对完全的,这次增兵同心城,主要是为了防范西会州的党项军,保护已经取得的胜利果实。”郭炯眼光犀利地望着众位商人,又道:“至于城中的有些流言,大家切勿听信,如果有什么疑问。各位可派人跟着部队到同心城去实地考察。”
郭炯说的全是底气实足的大实话,商会代表们听到这些大实话,心中却踏实起来:有黑雕军镇守西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而同心城则很有必要去看一看,说不定那里有新的商机。
十一月七日会议结束之后,郭炯和梁守恒的住地才算清静了下来,郭炯回到凤州近半月,这才把繁杂的事务安排好,七日下午,带着几名亲卫,礼节性地去拜访凤州侯府,当然,郭炯没有急于到侯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凤州侯府居住的是侯大勇的媵,媵和妻不同,妻是正室,和主人的身份相当。而媵,则地位则低得太多,郭炯作为独立军都指挥使,用不着急急忙忙地去拜访秋菊和春兰,因此,郭炯安排完诸事之后,才抽空去拜访侯府,却也不算失礼。
城内乱哄哄的情形,大梁侯府自然也很情楚,府内之人倒也平静,关起门来自成一统,不管院外的春夏秋冬,悠然自得地过起了小日子。
侯大勇离开凤州的时候,把掌管凤州侯府大权交给了能够识文断句的秋菊,春兰则是秋菊的帮手,具体事务则由管家秦家和来操办。秋菊也不揽权,放手让管家秦家河办事,只是听从了侯大勇的锦囊妙计,悄悄记下来侯府大宗开支,每当月末的时候着重查查这些大笔款子的去向。
第一次查款子的时候,秦家河惊出了一身凉汗,他原本以为大粱侯府只有秋菊和春兰两个媵,自己具体操办侯府诸事,自有机会可以揩点油水。秦家河是个“信奉小心无大错”的管家,第一个月没有弄清楚水深水浅,就没有敢于动手,月底的时候,秋菊装作不经意地询问款子去向之时,他答得清清楚楚,不过这样一来,秦家河明白了节度使为什么要让秋菊来管理侯府大事,敢情秋菊在一幅和气的面孔下,内心并不糊涂。侯府对待下人很是宽松,报酬也颇为丰厚,秦家河的工钱比得过衙门里的一些六曹官员,以一人之力养家糊口没有问题,他也不想丢掉这个好饭碗,从此以后,秦家河收起趁机发财地心思,老老实实尽心尽力为侯府办事,当然,秦家河作为管家,谋点小利,搞点小腐败还是没有问题的。
春兰没有子女,在侯府的地位就比上秋菊了,府中的下人虽不敢给她使脸色,却也并不巴结她,下人们眼光都尖得很,谁得宠,谁失宠,在他们心里都有一本明细帐,一笔一毛都印在头脑中,断然不会弄错。他们当惯了奴仆,在心中一日不可无主人,没有了主人心中就会空落落的,侯大勇和符英这两位天王老子不在,秋菊和小璐就是侯府的老大,因此,他们时常都围绕在秋菊的院子周围,小璐每天地生活起居等屑末内容,也成为他们津津有味的话题。
这样一对比,春兰的门院就显得有些冷落,倒是秋菊过意不去,不时带着小璐往春兰的院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