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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打下同心城后,西北战事就到此为止,战事不能再扩大了,可让侯大勇以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的名义坐镇西北,保持一万五千人左右的联军军队,用来稳定西北局势。”
王著和侯大勇并不熟悉。也没有成见,只是,晚唐以来各个节镇拥兵自重的惨痛教训,让王著不敢相信任何将领,他建议道:“等到西北形势稍稍稳定,就应撤掉西北面行营,这个行营有统御西北各节镇的权力,不宜久存。”
柴荣笑道:“知微也太过小心。御将之道在于制衡,只要不让一将独大。相互制衡之下就不会出董卓之流。”
不过,柴荣还是采用了王著的意见,微一沉吟,对王朴道:“房当人经此一战,十年之内无力犯边,西北各节度使居攻甚伟,加封侯大勇、王彦超节度使为检校太尉,王景、冯继业兼侍中,以表彰这几位节度使在西北战场的功绩。另外,调侯大勇到灵州任朔方节度使,调冯继业到凤州任雄胜军节度使。除了各自的牙兵外。其余将士按枢密院规矩留在原地。若西北联军打下了同心城,收复固原也就是瓜熟蒂落之事,同心城是党项房当人的祖地,必会受到房当人的强烈反扑,战事难以断绝,同心城就由朔方节度使来节制。而固原距离庆州渭州极近,渭州升为节镇,辖渭州和固原两州,由王景任雄武节度使兼渭州刺史,古春任雄武节度副使兼固原刺史,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任凤翔节度使,颁州节度使李晖任永兴军节度使。”
这样一来,西北各个节镇全部挪了位置,王著便放下心来,他取过身旁的一个葫芦,笑着对柴荣道:“陛下,我就来一口。”王著见柴荣没有反对,取过葫芦,痛快地喝了一大口,随后递给王朴,道:“来一口,喝过之后每根头发都会立起来。”
王朴不理他,接过柴荣递过来的几份奏折,奏折全是淮南的情况。
淮南作为主战场,战场形势远不如西北战场明朗。周军和唐军对峙于淮河沿岸,柴荣对此即恼怒又无奈“攻打淮南的军队是侍卫司和殿前司禁军,这可是大周军主力军队,却被小小的寿州挡住了前进的步伐,想想都令人气绥,明年再打不下寿州,我就调西北诸军来打,把禁军羞死。”
王朴虽说是初任枢密副使,可是征淮南他一直参加决策,对淮南战况相当熟悉,他对南征充满了信心,道:“寿州一座孤城,全靠刘仁蟾在那里苦守,在我心中,寿州其实已是囊中之物,江南国主李景已吓破了胆,寿州若破,他更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这次大周朝和南唐地战事,大周朝早早在确立了优势,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显德三年初,江南国主李景派了司空孙晟和礼部尚书王崇质来到大梁,奉上黄金一千两、白银十万两、罗绮二千匹,还送给征南将士茶绢金银罗帛等物无数;在周军节节进逼之下,李景又派钟谟、李德明带来贡奉衣服腰带、金银器币、茶葯牛酒等物,并提出割让寿、濠、泗、楚、光、海六州之地,以换来短暂的安全。
柴荣收下了财物,却拒绝接受六州之地,六州是淮河沿岸的城池,而柴荣想要的是长江以北所有土地,也就是包括了舒、蕲、和、泰四州的江表诸郡。江南李景不愿意江北之地尽失,被迫征兵抗拒,双方在淮河展开了拉锯战,周军虽说占据了上风,可是,寿州守将刘仁赡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周军数次围攻寿州,均无功而返,寿州成了淮河争夺战的关键。
提起老将刘仁蟾,柴荣也不得不佩服,他对王朴和王著两人道:“等攻破了寿州,一定要想办法活捉刘仁蟾,这等忠义之人,虽是敌人也让人好生佩服,我要大大奖赏他,让刘仁蟾给大周将领作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