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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行了一个军礼。
一听到刘成通的名字,时英就紧盯着大门,走进议事厅的刘成通让时英眼前一亮。
刘成通和时英是老相识了,刘成通是广顺三年的进士,曾在朝中任过监察御史里行,两人同为朝中小官,私交不错,不时互相邀约在一起谈诗论文,只是后来刘成通因一言不和得罪了权臣李敷,被李殿找借口贬到了雄胜军节度使帐下掌书记。侯大勇帐下的文职官员全部要参加黑雕军地日常训练,只是训练量稍轻一些,经过一年多军队生活的的刘成通。身体明显比以前结实,脸色也呈现出健康的古桐色,他曾经两次出使过兰州,在黑雕军中算得上有名的外交家了,是侯大勇心目中出使夏州的最佳人选。
侯大勇把出使夏州地任务简要地讲了一遍,然后轻描淡写地问道:“刘郎。可否愿意出使夏州?”刘成通听到要到夏州去,心中暗暗叫苦,要说不怕是纯粹的假话,可是,这个架势不去是不可能的,刘成通敢于在朝中和当时的宰臣李殿争执,胆气自是不小,此时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好中气十足地道:“下官愿意出使夏州。”
“好,真是一条好汉子,你赶快下去作些准备,最好是吃过晚饭就出发,我和座中诸位将军为你送行。争取在子时赶到马岭水东岸的驿站休息,现在急需弄情楚党项拓跋的动向,这是关系全局地大事。明白吗?”侯大勇命令刘成通涉险地,还硬着心肠让刘成通早一些出发,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军国大事不能用温情脉脉的办法来解决,温情脉脉的人是好人,却肯定不是一个优秀的统帅,优秀的统帅必须要有刚强的内心。有时为了大局,明知前面是悬崖断壁,还是要命令军士跳下去,这和壮士断腕是同一个道理。
刘成通干脆地答道:“明白。”行过军礼,转身快步离开了议事厅。刘成通已见到了坐在侯大勇身边的时英,在转身之时,抽空向他眨了眨眼,嘴角挂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
庆州团练使韩伦以前是文官,他也识得刘成通,在他地印象中,刘成通是个文雅高傲之人,而今天见到的刘成通,言行举止纯粹是武将的样子,若不是一身文官服饰,定会被当成货真价实的武将,他在心中叹了一声:“刘成通好歹也是是广顺年间的进士,竟被侯大勇这个武夫弄坝T丛不类,真是可悲
侯大勇接着道:“第四件事情,请延州节度使袁媳和廊州节度使田景速回各自节镇,抓紧时间做好战备工作,此事我就不细说了。”
袁媲听到此语,觉得不太对劲,连忙问道:“哪一支人马到延州来加强防御?”田景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侯大勇。
“若党项拓跋人全力南下,延州和嘟州必须全力死守坚城,自已拯救自己。”
田景问道:“那我们要守多久?”
“大军到来之时。”
袁媳脸色有些变了,他道:“没有援军,如果守不住怎么办?”
侯大勇平静地道:“每位节度使都有守土之责,如果守不住,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袁媳和田景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