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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人付出血的代价。党项人显然并没有吸取昨天的教训,他们纵马狂奔,来到堡外,深思着与乔家堡的寨墙保持着一箭的距离,当他们第二次来到乔家堡寨墙的正面。邢培盛大喊一声:“放箭。”
两百多支弩箭,在邢培盛地号令下,发出恐怖的呼啸声,向党项骑兵扑去。
大多数党项骑兵在出发之前,以为这次任务和平常一样,仅仅是在堡外表演一番骑术就收工回营,他们没有想到,死亡在他们纵情狂奔的时候。欢笑着向他们袭来。
“噗、噗”的弩箭穿透身体的声音“啊、啊”的惨叫声音,战马嘶哑地叫声,堡内颁州军士的狂吼声,响彻云霄。
邢培盛发出了第二道命令:“床弩发射。”
床弩主要是步军防守固定阵地所用。五只粗大的弩箭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向逃窜的党项骑兵追去,五只弩箭有四支落空了。党项骑兵是在高速运动中,要射中他们也着实不易,但是,众多党项骑手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一名党项骑手后背被粗大的弩箭击中,弩箭狂暴的冲击力,把这名倒霉地骑手穿了一个透心凉。弩箭余势带着已经死亡的骑手,在空中飞行了数米,才落到地上。
剩下的三百多党项骑兵被突然袭来的两轮弩箭打懵了,他们骑着马,逃得远远的。然后停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堡外挣扎呻吟地例地骑手。
正在此时,西南方面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灰尘四起。
邢培盛双眼满是杀气,几声大喊,让他声音有些嘶哑,他大叫:“腰张弩准备。”
弩和弓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弩上弦后能够延时发射,做到发射地突然性和集中性,而弓做不到这一点。邢培盛紧盯着灰尘处,等着又一支不怕死的党项骑兵进入弩箭的射程,他手半举着,时刻准备下达“发射”的命令。
李辉是一员极为沉着的老将,弩箭突袭成功后,不少军士兴奋得跳了起来,而李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住刀柄的手轻微发抖,他和邢培盛一样,紧盯着快速过来的骑兵队伍。
一面黑色地军旗最先透过重重的灰尘露了出来,一只大大的黑雕迎风飘扬,这支骑兵队伍并没有朝着乔家堡冲过来,而是全速向党项骑兵冲去。
邢培盛有些失望地看着没有靠近的骑兵队伍,手举在半空中不肯放下。李晖见到这面旗帜,愣了一下,这面旗帜和党项人的旗帜很象,但是,党项人地军旗是一只鹰,而这面军旗是一只黑雕。
“黑雕军,是黑雕军。”李晖在沧州曾见过黑雕军新绣的军旗,印象颇为深刻,他天天盼着黑雕军、凤翔军起来增援,看见军旗,立刻判断出这是黑雕军。
邢培盛虽然年轻,视力更好,可他没有见过黑雕军军旗,因此,半信半疑地看着这支骑兵队伍,嘴里道:“黑雕军来了,怎么才两三百人啊?完了,黑雕军正是好党项军的复仇对象。”
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小队正是铁川源率领的黑雕军狮营,他们在吴留关夺得党项军军旗后,又带着让房当赤虎在渭州城下转圈,让房当赤虎吃了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