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倭国，你不还是普通人。”董娴否决了儿的想法，去倭国和归顺朝廷没有任何区别。

“儿想”郑经有些迟疑。

“儿在想，如果事不可为，儿想带着母亲和昭娘，还有臧儿去海外。”郑经鼓起勇气说“儿可以去祖父生活的地方，可以去祖母的家乡。”

“你想什么？”董娴问。

郑经却：“我郑家在倭国经营了数十年，祖父和父亲在那里都有下，和倭国的将军也有关系，儿去了后，肯定会得到他们的照顾。”

在母亲目光的‘’视下，郑经终是说了心里话。周士相的那份宣言中没有对他郑经有任何官厚禄的许诺，这意味着他一旦下令放下武投降，他将不再是什么亲王，是什么藩主，而将是一个平民百姓。

“齐王可以杀任何人，但万万不会杀你。”和儿对周士相的称呼不同，董娴用的是“齐王”的尊称。

董娴：“经儿，去倭国不是个好办法。你须知，便是你祖父和父亲在时，对倭人也不是十分尽信，总是提防的。”

普通人有什么不好，普通人家可没有父亲要儿死的理。

“不去倭国，儿还有何地可去。”郑经低下了，声音很小。

“降了，儿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是了。”

酸楚之后，董娴定‘’看着儿，问他：“那你想怎么？”

董娴摇：“你的祖父在北。京，你的父亲葬在这里，你却要去倭国，难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么？”

董娴的心有些酸楚，夫君的绝情始终让她耿耿于怀，难妻儿孙就比不上那所谓的人大吗？

儿的想法让董娴有些吃惊，虽说嫁夫从夫，夫死从，可是她却不愿随儿去倭国。那里，是她婆婆的故乡，可不是她的故乡。

“倭国吗？”

见儿不说话，董娴劝：“从前有你祖父和父亲在，有我们郑家的师在，倭人才对我郑家友好。现在你去倭国，你认为倭人还会对我们好吗？”

董娴拉着郑经的手走到郑家列祖列宗像前，视线落在丈夫的牌位上，定声说：“因为你的父亲是国姓。”8

郑经沉默在那，去倭国是最后的退路，不到最后一步，他是不会走的。

“母亲，儿从前是世，现在是藩主，难将来只能如普通人一样活着，如凡夫俗一样活着吗？母亲，我是郑家的人啊！”郑经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毕竟才2o岁。

郑经抬看着自己的母亲，迟疑：“母亲，儿便算不去倭国，而是归降他贼秀才，可儿毕竟是金厦旧主，一旦归降，难保贼秀才不会杀害儿。”

郑经没有注意到母亲言辞的不同，他只问母亲为什么。

董娴知儿说的是心里话，并没有骗她这个母亲。她轻叹了一声，握住儿的手，和声说：“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还有母亲我，还有妻，还有家，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