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一个我又有什么意思？

在太平军这段时间，安军使们教习认字时，张二虎可是没心思学。他总认为，识字是读书人的事，他一个当兵吃粮的大老学来什么，难将来不打仗了去考秀才不成？当秀才可不是件好事，没听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么。所以还是当兵的好，能把理说得清。

莫洛洪和一众清军见了上官云杰的举动，也一个个大是好奇。莫洛洪格外有兴趣，想着是不是让人去把纸抢来，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下令停下来的是莫洛洪，他倒不是起了劝降之意，因为那两个太平寇一看就活不长，他只是想看看，这两个快要死的太平寇在死前会什么。是绝望自杀还是奋起一击？

上官云杰回答了手下这最后一个兵的疑惑，他轻轻的侧过脸，对张二虎：“你知吗？。。。我是陕西米脂人，我的家乡就在黄河边，都说咱那地方婆娘如，很。。。咳咳。。。很。。。”

都这样了，张二虎自然是不怕死了，反正他上也要死了，只是千大人跟看宝贝似的死死盯着一张纸，却让他好奇心大起。要是不搞明白原因，他恐怕会死不瞑目。

看到清兵停下来，就在四周看着他们后，张二虎低声骂了句。边上的上官云杰却没有骂什么，而是艰难的从怀中摸一个用防布包得实实的白纸。白纸上似乎写着字，但是什么，张二虎不认识，他不识字。

果然，千大人继续痛苦的在那一字字说：“这是大帅。。。大帅给我写的一首歌，他。。。他说这歌叫《我的大明》。。。咳咳。。。”因为说太多话，牵动了肺的伤势，上官云杰嘴里的血泡越来越多。

(未完待续。)

张二虎自嘲的笑了笑，扭去看边的旅校上官云杰。这是个大官，他想过自己怎么死，却没想到死的时候会有一个大官陪着他一块。这他娘的算值了？嗯，算吧。

歌声噶然而止。

一张染着鲜血的白纸从指中脱落，在一尸上不断随风飘动，最后刮在一个满州兵的面门上。

清军越来越近了，在发现太平军还有两个活着的，当中似乎还有一个大官时，一个绿营的把总两冒光，便要喝喊手下去把人擒了。可是不远，一个满州大官却在上将鞭扬了扬“瓜瓜”说了几句，于是清军们纷纷停止前。那把总见状，也只得下抢功的心思，百无聊赖的望着那两个动都不能动的太平寇。

张二虎的脑袋也早早就耷拉下来，旱烟锅垂在地上。

上官云杰用满是血污的手着那张纸。纸上滴满了从他嘴里的鲜血，通红通红。

“一条。。。一条大河波狼。。。宽，风稻香两岸。。。咳咳。。。我。。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看惯了船上的白帆。。。这是英雄的大明，是我生长的地方。。。”

张二虎听得愣在那里，却没有打断千大人，因为他知千大人还有话说。

“这歌。。。大帅教我唱过，很。。。很好。。。听。。。”上官云杰的呼越来越困难，但他却仍要说，不，是要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