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舍得吗？”

傍晚时分，在穆长风和孔晟的帮助下，雷霆将雷肖氏暂时安葬于宁陵城外，将她的坟地了记号，以便于将来迁葬回雷氏的原籍。

聂初尘嗤笑一声：“孔晟，你这小贼，你还有脸提及司宗师和家师吗？我且来问你，若是你不同意与我成婚也就罢了，所谓扭的瓜不甜，我也不能勉你。但你为何选择夤夜不告而别呢？此外，你为何又厚颜无耻地将这柄方天画戟带走，你明知这是家师留给我的嫁妆，还要偷偷摸摸地带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初尘清脆的笑声在寒风中飘着，与那边雷霆挖葬母的悲哀有格格不。似是意识到了这一，聂初尘旋即掩嘴止住了笑声，只是用一切尽在掌握的目光在孔晟的上来回逡巡。

聂初尘忍不住格格笑起来：“你这小贼真是难缠的，无耻的！反正就是要赖下我的东西了？这杆方天画戟，你留着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清楚，这是家师留给我的嫁妆，谁持有这杆戟，就是我穿云箭聂初尘的夫君，你可要想明白咯。”

孔晟无言以对。他微微有些红着脸，尴尬地抱拳躬，轻轻：“这事的确是孔晟不对，这杆方天戟我用的甚是趁手，只要聂师愿意，我愿意以易补偿师。”

孔晟知聂初尘终归还是捺不住，开始“兴师问罪”了。他心里多少有发虚，就故作镇定：“聂师说的哪里话，你我师门渊源极，我师司承祯又与令师范云聪相莫逆，我们晚辈当然份属同门。”

接近十万的叛军盘踞在河南各路，而睢城中只有数千守军，原本以许远为首，后来许远自问军事才能不如张巡，主动请辞以张巡为首，而经过连番大捷之后，张巡已经被朝廷册封为为御史中丞；许远为待御史；姚訚为吏郎中。

为礼，笑。

别看孔晟说得谦卑，其实心态很光、也似乎有无赖。言下之意就是说，反正这杆方天戟我要了，说什么也白搭，要让我让来送还聂初尘，绝对不可能。

孔晟嘴角了，默然无语。

聂初尘扫了孔晟一：“些许小事，不必挂在嘴边上。孔晟，你这小贼还知称呼我一声聂师吗？在你里，还有我这个师的存在吗？”

而如今，河南的官军势力，其实就剩下了张巡和许远的人，全退守睢，守城池。雍丘，张巡撤离后被叛军将领令狐占据，而北面则是济郡太守承义，率万余兵投降了燕军，而西边的鲁郡也早已失守。睢堪称是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尽有两人的百般劝，雷霆都执意在母亲坟前守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在坟前三叩首，与孔晟三人一起离开宁陵。

孔晟暗暗叫苦不迭。

这一日的功夫，穆长风已经将消息探听明白。

此地数日前果然有官贼的一场大战，最后以官军胜为结局。但官军在大胜之后，却放弃了千疮百孔的宁陵县城，退守睢，大抵是因为宁陵县城城墙坍塌、城内无人，已经没有了守卫驻扎的战略价值。

聂初尘充满讥讽的诘问，问得孔晟哑无言。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日他从车门山寨带走方天画戟，就很清楚日后遇上聂初尘没法代，但他实在是极了这杆方天画戟，如此趁手如臂使指的兵，绝对是他在这个冷兵时代立足并安立命的重要质基础，要是错过，他可能要后悔一辈啊。

他知自己惹上了“大麻烦”要了这杆方天画戟，就要接受聂初尘留在边，而看聂初尘的架势，她离开车门山寨暗中相随至此，目的不言而喻了。

说以聂初尘神化的箭法和武艺，留在他边堪称膀臂，但聂氏女要的是婚姻归宿不是投靠卖命，若是孔晟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她肯定会翻脸不认人。而…至于…将来，又如何去面对远在江南的杨雪若？

而宁陵大捷之后，李亨又册封张巡为河南节度副使，也就是虢王李的副手。不过，这只是一虚衔官阶，张巡并不能真正手李派系的力量。当然了，此刻朝廷的加封褒奖诏书还未传来，至少要等一个月后了。(未完待续。)

聂初尘似笑非笑地望着孔晟以及他牢牢握在手里的方天画戟，：“小贼，我这杆方天画戟家师耗费十年光收集铁、邀请名师百炼成，价值连城，你想拿什么跟我来换？如果是你这匹追风神驹，我倒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