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哪里来的？”

香莲忧心地：“冲哥哥这般撞伯伯，会不会挨板啊？”

虎儿瓶儿，连带玉莲都呼一声围了过去，香莲扭了扭小蛮腰，低着脑袋，磨磨蹭蹭也挨了过去，这一夜，书屋里油灯长亮，笑声不绝。

四个小家伙嘀嘀咕咕低声窃语，王冲王彦中两父的骂声一狼一狼低。拍桌摔书声不断，而话题也变了，隐约能听到“巧姨娘”、“那婆娘”等语，到最后，还是王彦中摔门而，一边走一边嚷：“以后别跟我说话！”

这两师徒，收徒有瘾…王冲心有所，看看王世义。王世义挠挠。怒火熄灭，更觉得后背开始发凉。

老看了八难好一阵，再看看王世义，摇：“时机未到…”

路上王世义这么说着，王冲投去疑惑的目光，王世义补充：“不是那劫杀民人的盗贼。”

瓶儿：“我在担心爹爹被骂得抬不起，躲屋生闷气。”

王冲恍然，王世义却摇：“不，我可没见过这般凶狠厉害的赤佬。”

王世义着气喝：“服个鸟！”

“世义哥住手！”

父俩在书屋里吵吵，四个小脑袋挤在窗下听着。

八难正要说话，老却喝：“八难！记得你现在叫八难！”

王彦中目光躲闪了好一阵，才颓然：“那时就想着死当活医，便是让你去当和尚，我也得应了。”

“是当兵的？”

八难笑笑，掂掂那哨：“可你连这东西是啥都不知，还跟俺打？”

想想蜀中便是禁军，也都是酒饭袋，再记起那八难的关西音，王冲了悟，原来如此。

回到家中，在林中小屋里找到王彦中，王彦中板着脸看书，见到王冲，哦了一声：“你回来了。”

玉莲却：“什么故事？我想听！”

着哨跟那八难战作一。

王冲毫不示弱：“不教，父之过，父有过，规之，不行吗！？”

再见八难步伐稳健，形沉凝，每一招毫无巧，却不非光靠蛮力，动作净俐落，让王冲有一不是在挥，而是在舞枪般的错觉。

天明时，几乎等同瓦砾的河神庙废墟前，老赵真君抖着白胡，原本红生光的面容失了血，咬着牙跺着脚地骂：“王冲小儿！竟敢欺我！”

八难伸脚挑起王世义的哨，此时王冲才发现，两哨竟然颇为相似。

端详了这哨片刻。八难看向王世义，目光已无早前的憨直，他沉沉问：“你不服？”

“八难住手！”

瓶儿再：“二哥当然厉害！对了，晚上要不要二哥给你们讲故事？”

王彦中咳嗽了好一阵，终于恼羞成怒，拍着桌：“你这是找爹问罪来了！？”

愣了片刻，八难忽然向老跪倒：“师父，徒儿想收一个徒儿！”

“那个八难，像是杀过人！”

香莲捂脸：“哎呀，好没羞！”

王冲走书屋时，四双亮晶晶的睛盯住了他，他呵呵笑：“不跟他说话，就跟你们说话。对了，香莲玉莲，想不想听故事？冲哥哥降服老妖的故事？”

壮汉又一而起，面目狰狞地又要冲过去，显是被打了真火，王冲赶喝住。

王冲：“我回来了，爹…就没其他要说的？”

“从古书上看来的…”

玉莲大瞳里闪着兴奋的光彩：“冲哥哥好厉害！”

八难收徒未成只是个小曲。既有了协议，大家也就化戈为玉帛。之前被八难伤了的保丁，大多只是伤，有几个关节脱臼，八难顺手就正了，让王冲对八难的来历更生疑惑。但有什么内情，老和八难不说，王冲也不好问。

虎儿嗤笑：“爹要打二哥，便是爹输了，爹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冲和老同声呼，两人正持相击，轰的一声，两哨撞在一，两人啊呀呀地呼喝力。却见八难手臂一，脚一挑，王世义偌大形竟然翻而起，被八难挑过了。蓬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砸起老大一团烟尘。

八难拄着哨，语调隐同情：“师父，要不要试试那三杯醉？”(。手机用请到m。qidian阅读。)

王冲声调提三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爹，不是什么事，你作便作了！天大的事，儿也会扛下，可你不能不跟儿通个气吧？”

一帮人回了海棠渡，已经黄昏，王冲安排老和八难在海棠楼住下，代林大郎一早派人领老和八难去那地方，巡视他们的“观”然后与王世义等人匆匆回家。

两人的哨都是又又长，挥舞间风声凛冽，撞击时沉闷震心。王世义材大，力沉猛。但在八难面前，却如小儿一般笨拙。不时腰手臂挨上一，可这壮汉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埋急攻八难。

“王世义！”

别说王世义，王冲都愣住了。这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