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急急作了交代,听得卢彦达一名,王冲倒抽一口凉气。
“谢谢锦奴!”
王冲衷心地感谢小姑娘,他总算搞明白了状况,原来眼前这一难竟是奔着他来的!
“能帮到冲哥哥,锦奴就欢喜了,冲哥哥要怎么办,那可是个大官人啊。”
对着王冲的目光,小姑娘掩住心口,不明白为何自己心跳得那么快,也许是为冲哥哥担心?
看看道旁侯着她的小丫鬟和老婆子,王冲明白这小姑娘的待遇是真变了,心中宽慰,伸手握成拳头。翘起大拇指。不知怎的,小姑娘心有灵犀,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两个拳头轻轻相触,指心相印,王冲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熟悉的话换了对象,小姑娘抿着樱唇,认真地点点头。
“锦奴?听起来像是花名,王守正,枉你一脸君子相,另一面竟是少年风流…”
“啧啧,还不到豆蔻年华吧,你也下得了手!”
目送马车远去,宇文柏和鲜于萌凑了上来,嘻皮笑脸地道。
“你们的嫉妒,我懂…”
王冲厚脸皮应着,接着面容一正:“若是过不了眼前这关,我就要成风流鬼了。”
宇文柏和鲜于萌一愣,听王冲再道:“我说的,就是范小石这事,不过这事我才是正主。”
没等两人细问,一人从学舍里奔出来,正是集英社的一员,见着王冲,惊惶地道:“守正你在就好了!大事不妙!提刑司的人要把咱们集英社办成谋逆乱党!”
之前知道了大纲,现在知道了细目,对着三人惊骇的目光,王冲缓缓点头道:“我已知道了。”
怎么办!?
宇文柏跺脚道:“我赶紧写信给我爹,让家人快马送去汴梁!”
鲜于萌附和道:“我也写信给我爹,十六,让你家人多跑一趟!”
“信是要写要送的,可不能把希望全寄在这上面…”
王冲沉吟着,宇文鲜于这两家的确是莫大助力,毕竟卢彦达要把集英社打作乱党,宇文柏鲜于萌也难以置身事外。但成都到汴梁好几千里,消息来往以月计,不能坐等。
更深层的原因他不好说,以他上一世的见识,宇文鲜于两家的最佳反应该是设法洗脱宇文柏鲜于萌,而不是跟卢彦达对着干,将这一案全部推翻。
听说卢彦达背后是余深,余深现在是门下侍郎,相当于以前的参知政事,就是副相,宇文粹中不太可能为自己这个陌生人,跟余深对上。
宇文柏又道:“许大府是君子,此事他怎的也要说话,再去找他!”
王冲本要下意识地摇头,之前他烧王相公家牌坊,也算是得罪了许光凝。之后又帮赵梓办县学,在许光凝眼里,该已算作赵梓一脉的人,他对赵梓可没好脸,怎可能帮自己?
可再细想,赵梓冷了脸,许光凝未必不能热了脸,而且…
王冲想到了张浚,再由张浚想到王昂,心道这条路未尝不能走,而且也是有管道直通许光凝的,值得一试。
“许大府凭什么要帮我们?”
鲜于萌问得很现实,君子归君子,指望许光凝那一级的官员如君子般行仁义,那是发梦,得有什么东西打动许光凝。
“光靠许大府也不行,还得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