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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酒席听旧事(2/2)

范奚拍着桌:“好!醉乡里再去见先生!”

王彦中该是一直压着心绪,此时发了豪,呼:“志奇你有何愧!?明珠蒙尘,是这世有愧!向之心仍在,便是先生的弟!”

想想自己日日照着黄的字帖临摹,这个名字是山仰止,从没想过跟自己有什么关联,现在却成了亲戚,王冲一时心。即便早前有可能族王相公家时,都没这么激动,这毕竟是货真价实的血缘之亲啊。

这话说得有些了,王彦中轻咳:“善,慎言!”

说到范廖,范奚郁郁满怀,程世焕安:“信中虽在汴梁,却只是个微末小官,绝非佞辈,当是别有怀抱。”

桂娘正是王冲的母亲,而金娘是王冲的姨母,而范奚所说的大哥,又是王冲的大舅范廖,字信中。

王彦中也劝:“黄鲁直殁于宜州,信中一直陪着,之前金娘已殁于途,该是伤心至极。自觉有愧于你,才不敢开,你就该主动问候他才对。”

程世焕却自嘲起自己的生意人份:“我是愧对先生啊,堂堂圣贤徒,却一铜臭,日日逐利…”

积郁太重,范奚停不下嘴:“先生就曾有言,小人朝,礼乐崩坏,天下失德,不正应验了么?如今帅臣贪功,边患四起,应奉局搜天下奇珍,东南民怨沸腾。更不说这些年来,大变钞法盐法,蜀人都有切肤之痛!只论学此事,政和政和,政与谁和?祭鬼神,求长生的士!?”

范奚哼:“别有怀抱!?也不至于十年都不归乡看一,连封家信都没有!”

画学、律学皆备,听闻还要建学…”

王冲一直竖着耳朵偷听,范奚的慨叹,他有同,竟然要在天下大办士学校!?这赵佶的思路还真是广啊,北宋为什么会亡?由小见大,建学这事就能窥得一斑。现在还只是学、应奉局、石纲,以后还有艮岳万岁山、西城所,乃至海上之盟和收复燕云呢。

咣当,瓷碗碰撞声响起,此时王冲才知三人都是程颐的弟,而且是趁着程颐在涪州时拜的师。

稍稍一想,一悄然起,那当然是王彦中为了收两人的心,故示庄重,还是为了给他王冲

再说到当时蜀士求学者芸芸,而程颐又是编之人,学术也被禁,他们难得程颐耳提面命。只能暗中抄得程颐的著作,自相修习,再抓着空隙跟程颐请教一二。王冲愕然,原来不是嫡传弟啊,那王彦中收王世义和邓衍时,为何还扮一幅真传模样?

范奚却听不去,还在嘀咕什么,王冲没听清楚,他已被“黄鲁直”一名惊住,黄!?听对话所述,姨母金娘嫁了黄,这么一算,自己跟黄竟然是亲戚!?

范奚叹:“男儿志在四方,游学自不能免,桂娘从没怨过你。要说有憾,大哥和金娘…唉!”

王彦中继续抹浆糊:“今非昔比,太师虽复起,官家却不会再言听计从,且安心吧,它事不论,大办学,有骇议,当不得行,朝中还是有正人君。”

范奚也:“说得是,你是自颓了。来,饮尽这一碗,为天理而祭!”

他冷笑:“太师言,要仿太学和州县学校例,在汴京和地方大建学,士可如士人一般学,也要升舍和殿试,中者得官。嘿嘿…也要登堂室,摇变作先生,抢了我等夫的座席!”

三人一边痛饮,一边追忆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时他们都还年轻,意气风发,向学之心炽。听说程颐被贬到涪州,与蜀人谯定谯夫在长江边上的北岩山普净院写《伊川易传》,三人便连袂去了涪州,投在程颐门下学。

王彦中赶扯开话题:“今日之势,先生早有所料。想当年,我等三人在涪州共听先生教诲,十多年如白驹过隙。每每回想,先生凌江坐石,畅谈天理,音容犹在,真是醇醇觉醉…来!今日就求这一醉!”

程世焕却哼:“这哪是太师之意!?官家崇,这就是官家之意!不过是借太师之来,试探士论而已。官家登基之后,尤其是大观以来,一有心思,朝堂诸公不是去劝谏,而是抢着媚上。学这事,就算此时阻于士论,过不了几年,你们看着吧…”

这一转折,话题又回到政治上了,范奚虽没官,却能接到邸报,朝堂事自然灵通得多。王彦中和程世焕一问,范奚就义愤填膺地了起来:“官家屡招张天师而不得,招了一个叫王老志的京,赐号微先生,正要大兴法呢…”

听得王彦中唏嘘:“去时大郎还在,回家时…唉,桂娘也是在那之后伤了心,真是有负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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